“这样一来,高速气体在压气机中被急剧压缩,形成冲击波,阻塞了进气通道和压缩机通道。
从第二级高压转子开始,气流出现了异常分离,并逐渐扩散至整个压气机,最终导致效率下降,发生喘振现象。”
“找到喘振的原因是我们优化研发的第一步,但按常规流程,可能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除非……”许宁开口道。
为了推动CAAC与EASA之间的适航标准互认,事情正在发生变化,这得益于许宁这样的关键人物。
而今,这些潜在的问题已经演变成实际的事故,影响了新舟60与ATR42的竞争态势,进而影响了ARJ21和C919的商业表现。
易合旭虽然明白许宁的想法有点理想化,但仍忍不住认真考虑其可能性。
若真能实现,这不仅会成为新舟60项目的一大里程碑,也是华夏航空工业史上的重大突破。想到这里,易合旭努力保持镇定,不想让年轻人看出他的激动。
“而且,如果能在大型航展上成功飞行表演,对于取得EASA认证及开拓欧洲市场都将大有裨益。”许宁继续说道。
“这件事,我得和周永联商议一下。”易合旭停下了脚步。
“不管结果怎样,许宁,你的提议都十分宝贵。”
许宁抬头看向对方,缓缓点头:“两年前,我见姚师妹时,觉得那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
“我相信小许你一定能给我们带来很多帮助。”杨知书说道。
易合旭离开后,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沉默,直到刘远博打破僵局。
杨知书注视着低头沉思的许宁,后者一直在研究从01号验证机上获取的数据。
他心里明白,涡喷14发动机面临的问题远不止研发那么简单。
昨晚,他做了一些简单的计算,并与飞行记录数据进行了对比,发现尽管涡喷14的压气机结构显得有些拼凑,但研发者还是考虑到了喘振的风险,预留了一定的安全裕度。
压气机的喘振裕度,即其通用特性曲线中共同工作线与喘振边界线间的距离,反映了压气机稳定工作的范围。
涡喷14可能因为采用了较为保守的研发,所以在这一方面表现的不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