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相印”之下,两人相视莫逆。
齐衡:姐夫!
杨文远:三脚架!
干摆了造型许久的顾廷烨,见终是没有人欣赏自己的英姿,还是只留俗于外表,终于死心,心里郁闷之下,当即就要找令国公府的令狐燕几个出气,出声喊道:
“令狐燕,令狐燕,你小子躲哪去了?该出来比比了!”
顾廷烨决定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同时也给别人一个机会。
可惜他的想法落空了。
杨如锦乐呵呵地回道:
“顾二哥,刚才你们进了几个球后,可是把令国公府的那几个吓到了,连话都没敢说,就找了匹马走了。”
感情怕被当场蛐蛐,直接跑了是吧!
一计不成又败一计,顾廷烨有些龇牙咧嘴了。
‘为今之计,只有继续按原计划执行,等着坏人主动跳出来,自己好英雄救美了!’
这时,一个马球会管事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檀木托盘,上面用红布包着。
“小公爷,这是今日夫人设下的彩头。”
说着,那管事让齐衡掀开红布,将里面的金银珠宝全都露了出来。
盘中物件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总共三排四列十二样珠宝,朱钗、发簪等首饰珠宝样样都有,个个价值不菲。
其中第一排已经空了,第二排也有两个空缺。
轮到齐衡的,刚好是一对小巧的玉石耳坠。
齐衡取来帕子将手中耳坠妥善包住。
而旁边的杨如锦看着有趣,当即也是拉着明兰等人来看看吴大娘子设的彩头,看看有什么稀奇的。
而等余嫣然靠上前来看时,目光落在托盘上,却是再也挪不开了。
那第三排倒数第二个的位置上,赫然放着她亡母的遗物,一个早就丢了的金簪子!
虽然不知道为何早就丢了的金簪子会突然出现在这,但余嫣然立马决心要重新拿回亡母遗物!
“管事,这彩头我看着喜欢,不知可否置换过来?”余嫣然手指着托盘上的金簪子,对着那管事问道。
“啊?贵人,这……”余嫣然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倒是让那管事犯了难。
这东西是吴大娘子设的彩头,而他只是一个下人罢了,哪里敢在物件的归属权上置喙,但也不好平白驳了贵人的话,当即躬身回道:
“姑娘说话,自然是可以的,不过得先容小人去和夫人禀告一声。”
想来吴大娘子只要听了,肯定会同意,所以他也不担心提前为主人拿了主意,而且这样还能不得罪贵人。
“劳烦姑娘等一会儿。”
说罢,那管事就要把手中的托盘递给余嫣然身后的侍女拿着,以表明自己的意思,就要离开去通报。
能来这马球会的都是高门显户、体面人家,他也不怕余嫣然拿着东西不还。
“等等……”
看到那管事要把这事报到吴大娘子面上去,余嫣然当即出声制止。
她现在在家里就像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只有年老的祖母、祖父帮衬,如何敢拿自己的事送到吴大娘子面前。
若是为了这种“小事”闹到吴大娘子那儿,被爹爹、母亲知道了,回家肯定会迎来一顿责骂。
说不定觉得她在外面惹事,以后连马球会也不让来了。
“算了吧,也不用置换了。”
余嫣然看着托盘里的金簪子,目不转睛道:
“这彩头可是按顺序给的,不能随意拿取?”
“是的!”
那管事以为余嫣然是怕麻烦,所以也不惊奇,只说道:
“原本每次都只会拿当场的彩头出来,只不过这次是小公爷久违上场,所以夫人才吩咐小人把彩头全都拿过来让小公爷过目,说是看小公爷有什么看的上眼的,日后也能再赏脸。”
“吴大娘子过誉了!”齐衡当即对着吴大娘子的围帐那儿行了礼道。
“那这彩头今日可是能轮到这金簪子?”亡母遗物当前,余嫣然说什么也不能错过,这下打定主意要上场搏一搏了。
“一般不会,贵人们打球没这么频繁。”
管事解释道:
“这是每次马球会一刻不落的所有彩头,但贵人们也不是时时都有空,所以最多时候也不过能用空第二排,剩下的,则是全放回府库,等夫人下次马球会的时候再挑些出来。”
“啊?”余嫣然有些傻眼了。
若是这簪子被吴大娘子放回府库,那一家勋贵家里的珠宝首饰何其多,再有运气能遇上,那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了。
余嫣然知道这簪子今天是要非拿不可了。
那管事交代完,见余嫣然没有再问话,当即轻轻颔首,在余嫣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将所有彩头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