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琳完全呆住了。
下人去请了沈夫人。
沈夫人本是要劝着儿子和儿媳,可她在与沈宴谈完话后,突然就沉默了。
“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管不了,就由你们自己做主吧。”
说完,她就回去了。
魏琳彻底傻眼了。
尉迟鸣修本以为他们只是吵闹几句,谁知道,他们真的上升到了和离的地步,他觉得其中必定有一部分是因他而起。
他来京寻妹妹,表哥一直十分用心陪伴,的确是疏忽了表嫂。
“表哥,表嫂也是在气头上,你也别在气头上就应了呀,夫妻是一辈子的事,怎么能说和离就和离了呢。”尉迟鸣修一旁劝着。
上前就想夺笔。
沈宴在写和离书。
沈宴的态度十分冷静。
“鸣修,我自娶了她之后,事事迁就她,知道她从小被卫国公与两位兄长疼惜长大,从没有受过半分委屈,我亦不愿意她在嫁了我之后,体会受委屈的滋味,整个京城,没有几个人能做到我这般对妻子放任的。”
无论魏琳如何,他从不曾怪过她半分。
他对她的好,他觉得已经做到极致了。
他觉得夫妻是要相处一辈子的,是需要彼此迁就的。
可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迁就她,她的性情不但没有半分改变,反倒得寸进尺,大呼小叫,大吵大闹,无理取闹的不像是个国公府的千金。
有时,更像是个市井的泼妇。
沈宴累了。
他们成亲才三年多,未来还有几十年,若一直过这样的日子,他累,她也累。
“所以,和离对我们都好。”
听了这番话,尉迟鸣修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劝了。
他退到一旁。
只好让表哥将和离书写好。
沈宴将写好的和离书,亲手交到魏琳的手上:“如你所愿,若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沈家定会尽全力满足。”
魏琳一看真的是和离书,是他亲笔所写。
她顿时就炸了。
“沈宴,你竟然真的要休我,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你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在你心里,我根本就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