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平发出一声痛呼,将近二百斤的身躯在这一拳之下猛然朝后倒去,摔在地上发出“咕咚”一声闷响,疼得他连嘴上的疼痛都顾不上了,捂着后腰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今天我就是进一趟笆篱子也非要把你这张臭嘴给锤烂不可!”
赵叔叔双眼喷火,直勾勾地瞪着倒地不起的刘成平警告着。
刘成平这下子终于老实了,虽然心有不甘,但这身上也是真的疼啊!
一旁的张文芳母女俩就更不用说了,家里的顶梁柱说了两句话就挨了两下子,这会儿都还瘫在地上站不起来呢,人家这摆明了是不怕他们去告的,倒不如老老实实地缩在角落里装鹌鹑。
宋妈妈在身后拉了拉赵叔叔的胳膊。
“好了好了,老赵,让他们进来吧,今天有什么事儿,咱们索性就一次性说清楚,省得日后还要来回掰扯,浪费彼此的时间。”
家丑不可外扬,如今两家闹成这样,宋妈妈也觉得心中窝火,巴不得早点和着不知所谓的一家人划清界限。
客厅里,宋蕊给妈妈和赵叔叔各倒了一杯茶后便坐到了一旁。
张文芳见状刚想发作,就被赵叔叔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忙不迭低下脑袋降低存在感。
这下子,一家人里也就只能靠着刘成平开口说话了。
可怜他的嘴角被赵叔叔那一拳给打裂了,稍微张大一点都疼,更不用说像平常那样大声说话了。
不过既然今天都来了,那有些事情肯定还是要说清楚的。
于是刘成平忍着疼痛,用尽可能平缓的语气开口道:“其实呢,咱们到底都是一家子的实在亲戚,大姨姐您和文芳是一母同胞,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亲姐妹。”
“当初姐夫过世的时候,我们家文芳就心疼姐姐一个人还要拉扯孩子辛苦,想着一家人互相帮衬。”
“结果你们家倒好,不肯接受我们家的好意也就罢了,还要让小蕊在学校里孤立我们家欣雨,后来甚至干脆玩起了失踪!”
“说实话,我们是真的不能理解你们母女俩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好端端的一家人就非得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可了呢?”
“所以今天我们过来呢,其实也是想把有些事情都和大姨姐您分说清楚,如果说往后您和小蕊真的不想再认我们这一门亲戚了,那么好,咱们往后就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搭理谁好了。”
“但若是在你们心里还有我们这一家人的位置的话,我也希望不管说咱们过去有什么矛盾也好,分歧也罢,大家都把话摆在明面上四四六六说清楚,总好过原本好端端的一家子亲戚,这突然之间就形同陌路,从此互不来往了吧?”
这是他们一家子早在来之前就想好了的说辞,张文芳笃定她那个心软的亲姐姐肯定不舍得和他们一家划清界限。
到时候只要说上两句好话,然后再打打感情牌,轻轻松松就能重新获得她们母女俩的信任。
到时候,也就是她们家欣雨身上的那个系统开始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关键是这一世,他们一家还没来得及磋磨宋蕊母女俩,彼此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的确很难理解为什么这母女俩就突然那么不待见他们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