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琅仪一脸不情愿的看着她说:“你不要这么迷信行不行?”知语更嫌弃的说:“难道你舍得小姑娘看着亲人死不瞑目?总归要试一试才知道。”齐琅仪深知迷信能影响一生,多少有些无奈,看着女孩儿一直哭也不是办法。
走过去蹲下有些瘆得慌,手遮住尸体眼睛说:“若您在天有灵便做个见证,您女儿卖身契签在我齐琅仪名下,我自会关照她,您大可放心。”说完抚上她的脸,这次眼睛真的闭上了,吓得他坐到地上,手脚并用连连后退,口中直呼卧槽。
知语将他扶起又往下栽,腿软的不行,好不容易扶到椅子上。齐琅仪看着手里的卖身契,无能的大喊:“我签个屁的本名,我就应该写悲喜先生!这都是什么情况!”刚要把卖身契揉了,可想到刚才报的是本名,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齐琅仪默念了很多遍清心咒,稳定心神后说:“辛苦知语姐帮忙处理一下,一定要厚葬,法事也要做足,你看多少银子合适?这钱我出。”知语细数下来说:“应需八十两。”齐琅仪不假思索抽出百两银票放她手里。
盯着她的眼睛说:“知语姐,我的小命就交给你了,死者为大,一定不要亏待了。”知语为了让他安心,立下各种保证。齐琅仪放心后举起卖身契说:“姑娘你赶紧签了,以后跟着我混,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收好卖身契叫来若语,扶着他颤颤巍巍的回屋,躺下后面具也不想摘。不知躺了多久睡着了,一场噩梦醒来吓出一身冷汗。这下也不敢睡觉了,躺着开始背周易,心神紊乱难以集中,从小背到大的东西倒是不至于出错。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人敲门,不管是谁也不想见就没应声,不成想竟直接推门而入。凌音进屋后关好门,走到床边坐下说:“若语跟我说了你的状况,之后找到知语询问了当时情况,你认为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体温。”
齐琅仪感觉到她摸上自己的手,冰凉凉的触感让心情平缓一些。外面的温度每天都在降,母女二人一路走着过来,身体温度比较低,尸体又停留在地上许久,齐琅仪的手比那姑娘温度高,造成了巧合,这是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性。
想明白之后深呼吸,心情终于平复后说:“你说得对,我极有可能是,不对,我一定是在自己吓自己。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姑娘签了卖身契我就要好好照顾,不然总做噩梦我也扛不住。”
拿出卖身契扫视说:“她叫简问谣,辛苦你帮忙安排一下,我感觉腿还在发软,实在是起不来。”凌音笑骂到:“瞧你这点出息,以前常说要相信科学,今日竟然怂的如此彻底。”齐琅仪也不搭话,躺在那一动不动。
凌音伸向他的面具说:“摘了吧,会不舒服。”齐琅仪急忙按住面具说:“不要,我暂时就这样戴着,让我好好静静。”凌音也不强求,起身就要往出走。齐琅仪问:“你今天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