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是卞翠兰生了,何仁义才彻底醒过神来,忙下了湘妃榻,青儿伺候何仁义穿上鞋。
“快将小少爷抱来本县看看。”何仁义吩咐小青。
“老爷,小少爷在这……”周不易不舍地将怀里的婴孩凑到何仁义面前。
何仁义伸出手,但手伸到一半,又背负到身后,微附身瞧了一眼襁褓里红彤彤的婴儿,笑道:“刚出生的婴孩,着实是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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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婴孩都这样,养一段时间就好看了。”金稳婆笑着出到厅里,给何仁义道贺:“恭喜何大人喜得贵子,夫人母子平安。”
“有劳金稳婆了,师爷,送金稳婆回去。”何仁义吩咐周不易。
“是,老爷。”周不易依依不舍地将怀里的婴孩送回到青儿手上。
金稳婆见何县令没有打赏的意思,心下已是不悦,沉下脸,对何仁义微屈了屈膝,便往厅外去。
周不易忙提了接生箱跟了上去。
县衙的马车这几日一直歇在院外,周不易将金稳婆扶上了马车,又将接生箱放到马车上,也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兰亭街10号。”
“县大人着实是官架子大呀,老身在宫里见过高至一品的大员,也没有何大人这般的官架子。”金稳婆来之前,就觉得县大人定会赏自己可观的赏银,谁料这何大人,却是一毛不拔,着实是气恼人。
周不易见金稳婆话里有话,细细一想,便知原由,忙从怀里掏出二锭共二十两银子,递到金稳婆面前,好言道:“今夜着实辛苦金稳婆了,这点银子,给金稳婆打壶酒喝。”
“周师爷,您这是?”金稳婆不解,疑惑地望着周不易。
“何大人有些事考虑不周,还望金稳婆见谅。我身为师爷,就由我来代劳吧……”周不易的话意,贬低何仁义的同时,又将自己捧了起来。
金稳婆接过银子,赞许地望着周不易,道:“让周师爷破费了,日后如有用的到老身的地方,您尽管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