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轿子被抬起,一群人就这么的走了。
林三春慢慢的直起身,掸了掸自己的外袍,眯眼看着那轿子远去,开口,“澜澜!”
一阵清风过,身形修长的青年面无表情的出现在林三春的跟前。
“去。”林三春指了指前方的轿子。
林澜点头,转身,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曹兵和冯典,何老才对视一眼,老爷这是让他护卫去干嘛?
但林三春已经双手拢在袖子里,打着哆嗦的转身走人了。
何老才小声问着,“老爷……干嘛呢?”
“嘘,别问,刚刚老爷的应对你们都瞧见了?总之,不要多问,他吩咐做什么,我们做什么就好。”冯典小声开口说着。
曹兵点头,随即又似乎有所惊惧的开口,“老爷身边的护卫打人很凶的!”
“嗯,我也觉得老爷很厉害。”何老才小声开口。
——至少,可以拿出一个月口粮的老爷,还真是第一次见。
*****
下午的荆棘镇司监所里,林三春打着呵欠,捧着暖炉,看着摊开在他跟前的地图。跟前站着的是冯典。
冯典有些紧张和手足无措。老爷回来后看了回书,就说要看幽山的地图,可幽山的地图已经好几十年都没有修正过了。
“大概几年没有重新勘测了?”林三春盯着荆棘镇的位置,头也不抬的问着。
冯典有些紧张的开口回答,“大概,大概有二十五年了吧。”
二十五年?记得这么清楚?林三春捧着暖炉看着冯典,突兀问着,“冯文书,你今年几岁了?”
冯典一愣,随即呐呐开口,“我,我三十了。”
“关于这幽山地图你记得很清楚,但二十五年前你不过才五岁,你怎么知道幽山地图二十五年来就没有勘测过?”
冯典呆了呆,随即垂下眼睛,低声开口,“老爷,我是在荆棘镇长大的。”
林三春一愣,荆棘镇长大的?可这荆棘镇里……大多都是犯人吧?
“我母亲是荆棘镇的犯人,我父亲是荆棘镇的看守。”冯典低声说着。
林三春默然了一下,放下暖炉,认真开口说着,“抱歉。”
冯典抬眼看向林三春,似乎有些意外,但似乎更加手无足措了,“不,不用了,老爷,老爷您您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