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才转身看着依旧没有动的米昂?威特。
“这个人似乎有些碍眼。”唐屹悦跟着看了过去。
“这个人你别动,是我的。”黎倾鑫对他来了个侧扫腿。
“还真是翻脸不认人,需要我时抱怀里,不需要我时用腿送。”
黎倾鑫看着唐屹悦,没有继续回怼他。刚才他过来时,他就发现唐屹悦握枪的那只手在发抖。
“把他带回去。”黎倾鑫说完就拉着唐屹悦上了车。
“你都不让我与那些人说几句话,到时候怎么交代?”
“交代个屁啊!你能这么快找到我,不就是因为顾城哥,他的人在这边,我早就知道,毕竟以前打过照面。”
唐屹悦看着黎倾鑫的侧脸,怎么才几天不见,这家伙就把自己饿瘦了。
“回去想吃什么,我下厨。”唐屹悦也不解释,直接来了这句。
“你做的都行。”黎倾鑫懒懒地把头靠在他的身上。
这世上,大部分人都在关心你飞得高不高,因为高了你会影响他,矮了,他好欺负你。
只有个别人只会在意你飞的途中累不累,好不好。
唐阙从后视镜瞅了两眼,心下松了一口气。
要真是黎先生出了事,他们死不足惜,幸好。
回到庄园已经是凌晨了。
唐屹悦果真到家就下厨,“给你煮面条了,方便快捷,吃了早休息。”
黎倾鑫坐在餐台边,目光一直追随者唐屹悦。
“不给他们做吗?”黎倾鑫看着锅里的面不多。
“他们还想吃面,连保护你都做不好,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我……”唐屹悦看着那三个笔直地站在厨房门口,等着受罚。
“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他们是真心护着我的。”
“别替他们开脱了。你们都先下去,明日来领罚。”
几人应声后赶紧离开了。
“你过来了,家里怎么办?”黎倾鑫看着他问道。
“家里有他们,放心!”唐屹悦捞着面条说道。
“幸好我来了,某个人都哭了。”唐屹悦眼眸弯弯,打趣道。
“谁哭了?那是密歇根湖水带着咸味,晚风吹来浇了眼睛。”
黎倾鑫接过碗,倒着醋回道。
唐屹悦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倒了不少醋进去。
看他换了酱肉辣椒,才开口说道:“糖梨,你酸不酸呢?”
“不酸,我为什么要酸?”黎倾鑫以为问的是他心情。
唐屹悦接过他的碗,把自己那碗拌好的面条递给他。
“就算没有味觉,也不能吃太多调料,你这里的厨师到底会不会做饭?”唐屹悦这句明显有些不开心。
“悦哥,我已经习惯了。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就是假装我什么问题都没有,每样东西不摄入太多,就没人能够有定向对我做什么了。”
唐屹悦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你还是吃这碗吧,我吃它们只是饱腹。”黎倾鑫又把那碗醋加得太多的面条从唐屹悦那里挪了回来。
“糖梨啊,你让我如何是好?我一直没有找到能治好……”
“悦哥,我只是丢了味觉和嗅觉,又不是看不见或者残疾了,对我根本不受影响,你看我都装了那么长时间了,早就如鱼得水。”
“悦哥,说说黎天吧!”
黎倾鑫不想让他老绕着自己找话题。
“黎天?”
“嗯,他说是为了等一个人,我想不到那个人是谁。”
“李勋白。”
“……”
唐屹悦见黎倾鑫眉头微拧,替他捏了捏眉心。
“你还记得那年你在觅九麓兼职吗?你们老板李想离开后,直到你出车祸都没回来过。”
“你说是他?”
“不是,这个人是他的弟弟,但具体是不是亲弟弟,这个就有些难说了。”
“这是什么意思?”黎倾鑫不是太明白。他与李勋白这个人合作过,但接触并不深。
“你知道我们四大家族在重庆的影响力,又因为特殊原因,分散在各地。
当年除了我们四家,唐家,顾家,北月家,东方家,还有你父亲,牵扯其中。
还有一群人也在这里面,只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分散开了。华东,大林,还有一个,这个人最为神秘,只知道他的名号叫飞鱼。”
“李勋白与飞鱼之间有何关系?”
“据说当年李域是中央名将,因为得罪了人,他的妻子林君被人掳走了,最后李域不得不自断退路,本打算以此救她妻子,可是她却自己回来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档案已经不能查了。”
“后来呢?”黎倾鑫以前对这些并没有去查过,因为他只是为了共赢。
“后来,李域和林君再也没出现在公共视野里,一直隐在豫西的某处。反而他的儿子李想开始冒头了。”
“可是,想哥后来不也是只是一个咖啡店的老板?”
“嗯,很多事情我们也还没理清,至于“清钨者”倒是有了眉目,他们就是李勋白的后手。”
唐屹悦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
“悦哥,等这些事处理完了。你最想做什么?”
“你呢?糖梨。”
“我想与自己的爱人归于山林。有一方小院,白日种菜养花,夜里欢星辰,从此不问世事,只要有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