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F·F。”欧姆小心翼翼地把手里那颗装着固体燃料的子弹放回垫着减震海绵的盒子里，“我会好好收藏它的。”

“谁要你收藏它了！”菲奥莉娜漂亮的橄榄绿眼睛瞪了欧姆一眼，“我是想让你用它轰开一些牛逼人物的脑瓜子！”

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夜渐渐深了，风雪愈发大了起来，窗外呼啸的寒风夹着冰碴子拍打在窗户上，衬得教堂干燥温暖的大厅更加舒适宜人。

小家伙们都精力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就开始哈欠连天——这也是小菈妮第一次能用手捂着嘴打哈欠——一个个困地东倒西歪。

玛莉卡修女把孩子们赶去刷牙洗脸，自己和老伊吉他们收拾着桌子。可能是今晚笑得太多了，玛莉卡修女脸颊红润，皱纹都舒展开了不少，仿佛一丝青春活力又回到了这副早衰的躯体之中，看得老光棍贝纳尔眼睛都直了。

欧姆皱起眉毛，从玛莉卡修女手里接过脏盘子之后，在妈妈身后用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朝着贝纳尔狠狠一戳。

我盯着你呢，给我把眼神摆正咯！

这一收拾就是小一个钟头，欧姆和安德烈爷爷将长桌搬回到厨房里，盘子被哈利和玛莲妮亚一个个刷干净，长椅也在大家的合作下摆回到原来的地方。

老伊吉从皮卡上拿下来两个又大又厚的睡袋，他早就预料到今晚不是喝个烂醉就是被大雪困在教堂，虽然现在两个都占了，但总归是提前做好了准备。

他和他父亲安德烈在壁炉边找了个暖烘烘的位置躺下，贝纳尔裹着被子可怜兮兮地躺在长椅上。

菲奥莉娜和玛莲妮亚睡在一起，哈利被亚伦热情地邀请到了床上。

欧姆把在梦里还在吸手指的布莱泽往床铺里面推了推，将腰上的神龛解下放在床头，回忆着这充实且快乐的一天，阖上了眼睛。

好像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欧姆被搭在肩膀上的坚硬冰凉的手掌惊醒，是圣吉列斯！

他表情凝重，对着欧姆说道：

“老鼠！到处都是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