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肆欣然同意,国舅一定和她一样想念母后。
用完午膳,泱肆将那幅画拿出来,铺展在案桌上。
徐鸿飞望着上面嫣然浅笑,明眸皓齿的女子,眸中染上了许许多多的情绪,他用手指轻触那画像中女子的发髻,似乎是忆起了诸多陈年旧事。
泱肆听见,他的语气有些悲痛:“音书,我的好妹妹……”
他瞥见了角落的印章。
眼神一变,定了定神,将画卷重新收起来。
“丫头,你答应国舅,这幅画除了你,谁都不能看。”
泱肆不解:“为何?”
为什么,她总觉得国舅好像有许多事没有告诉她。
“我是为了你好,若不是你要作留念,这画像我就不能让你留着知道吗?”
徐鸿飞将画轴卷好,栓起来,递到她手里,郑重其事道:“方才你问我时,我一时没想起来,画这幅画像之人当年犯了重罪而被处死,若是这画被有心之人瞧见,对你没有好处。”
泱肆还是不甚明白:“他与母后是何关系?为什么母后要将这幅画像锁起来?”
徐鸿飞想了想,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母后大概是觉得此人是个难得的才子,感到惋惜,便留下了这幅画。”
泱肆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只好答应了他。
接下来的两日,泱肆翻遍了大北的史册,可是都一无所获,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洛言”这个人的一丁点记载。
泱肆心想,国舅说那人犯的是重罪,那说不定大理寺的案件卷宗上会有记载,什么时候抽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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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末这天,阿烈回来了。
泱肆侧躺在贵妃塌上,阿烈跪在下方,埋着首,双手捧着一袋药材举过头顶。
“殿下,属下无能,没能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
泱肆瞟了眼那包药材,语气凌厉:“本宫信任你,才让你去,花费了近一个月的时日,你却带着些本宫在哪都能拿到的东西回来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