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道:“你可需我帮你拿药?”
“不用,多谢。”
阿烈再次道谢后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的宿处。
简单地包扎完伤口,换上新的衣物过后,屋外恰时传来叩门声。
“烈侍卫,你在吗?我给你送汤药。”
阿烈走过去打开门,落染端着一碗药站在门外,眉清目秀,袅袅娉娉。
这一次,她直接踏进屋内,一边将药碗放在桌上,一边向身后之人说道:“我担心你伤势严重,你又不肯让医官来,便想着给你熬一碗药,能快些痊愈。”
阿烈在门边站了片刻,才慢慢走回来。
还是那句话:“多谢落染姑娘。”
“你无须向我道谢。”
落染站起身,看过去的眼神纯真自然,“你是殿下的贴身侍卫,地位远在我之上,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阿烈抿抿唇,没有回答。
“对了。”
落染掏出一方绣帕,递给面前的人,“这是烈侍卫的,我已经清洗干净,可是你出去了近一个月,便是保留到现在才能物归原主。”
阿烈的视线从她的眼睛转移到她手里的绣帕上,而后抬起手,接过来。
“多谢——”
“不用再说谢啦!”
落染笑着打断,“在宫中这么多年,我们早已是如同亲人,何必时时向我道谢?”
她说着,瞥见屏风旁横杆上被换下来的衣服,便走过去将它取下来。
“这衣服是个好料子,若是扔了可惜。烈侍卫就交给我去清洗吧,顺便再缝补一下。”
落染精于女红,针线活极好,她抱着衣袍走出去,不忘给出承诺:“我保证送回来时崭新如初!”
阿烈望着她的背影,见她把门关上后,来到橱柜旁,打开其中一个抽屉,取出里面一只四四方方的小木盒,攥在手心里,望着它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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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过后,泱肆出宫去,前往京西。
丞相府早早就听闻公主殿下大驾,慕诺站在府外,远远地望着宫里的马车驶过来。
他挥起双臂:“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