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真以为,这小子在鬼市混得风生水起,一座楼的赌坊都可以交给他一个人管辖。
原来是好几个堂主一起管理。
泱肆走出去,现在已经有不少人上来了,她围在其中一张赌桌前看了看,这里玩的是牌九,不用下赌注,赌坊的人坐庄,连赢庄家五轮就可以获胜上楼,一旦中间输了,就必须下楼去,重新取得上楼的机会。
连赢五轮本来就很难了,八个人一桌,牌型很分散。
每个座位背后都有人专门记着,一旦有人输了就请他下赌桌,并请下一个人接替坐上来。
玩了半天,一大半人被请下楼,能稳定连赢的少之又少。
看那一个个不死心的眼神,和下一把势必要赢的模样,泱肆看得直咂舌。
下面三层楼都需要下赌注,最后两层虽然不需要,但是这淘汰的程度,全都又返下楼去下注去了。
这鬼市,真会揽财。
离决出胜者还有好一会儿,泱肆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事情,可以在这里试试看。
于是她踏出青阳楼,循着刚才走过一遍的记忆,在另一座酒楼里找到一间角落里的厢房。
厢房上挂着“百晓生”的牌匾。
推开门,里面只亮了两盏灯,整个房间昏暗无比,见不到人。
她看到一个小窗格,窗格前摆了一把椅子,便走过去坐下。
里面伸出一只苍老枯瘦的手,向她摊开掌心。
泱肆解下腰间的钱袋,直接放在对方的手心上。
窗格里一片黑暗,手掌收回去,什么也看不见,彷佛融入了黑暗。
很快,又递出来一张空白的宣纸。
泱肆拿过一旁备好的狼毫,蘸了墨水,写下两个字:洛言。
手掌捏着宣纸再次消失在窗格里,泱肆等了许久,也没有再传来任何动静。
她秀丽的眉头拢起,正要开口,里面终于再次伸出手来。
还是一张纸。
她转过来看,瞬间瞪大了眼睛。
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字。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