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肆一时呆愣,身子后仰靠在椅背,双手撑在两侧的椅子上,呆呆地望着他专注的动作。
等他擦完,还用袖子包住自己的手掌,盖在她的脚上,怕她立马就会受风着凉一样。
自始至终没有用他的手掌去碰她,不知道是顾虑两人尚未成亲,还是……
因为他的手太凉。
凛寒很快就再回来,在外面叩门。
江衎辞让他进来,他推开门,始终低着头,将东西放下后,又立马出去了。
江衎辞撤开自己的袖子,拿来绒巾,抬起她的脚,将绒巾垫在自己腿上,再放下,然后从两边合上,将她的脚裹了个严实。
绒巾柔软,他握着绒巾的两端在她脚上轻柔地摩擦,很快就擦去了寒意,生了热。
泱肆没忍住晃动自己的脚丫子,隔着绒巾在他的掌心下作乱,“莫辞,你刚刚在谈什么生意?”
他由着她乱动,只是仍然在重复自己的动作,并照顾到每一个角落。
“把这艘船卖了。”
鬼市每一次开市都是不一样的场景,这艘船用过之后就闲置了。
泱肆没再多问,她今日来寻他,是因为外面的天气。
“你不开心吗?”
闻言,他抬起头望了她一眼,显然有些疑惑:“嗯?”
泱肆将脚从绒巾里伸出来,贴在他的手背,肯定地道:“你手很冰。”
“我的手一直都是这样。”
江衎辞不以为意,感受到她的脚已经恢复了温暖,给她套上罗袜,又穿上鞋履。
泱肆放下脚坐正,语气严肃:“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江衎辞叠着绒巾的手顿了一瞬,随即道:“没有。”
“真的吗?”她逼近,摘了他脸上的面具,紧紧盯着他,一副我要将你看透的架势。
被她看得无可奈何,江衎辞道:“你来就是为了问我开不开心?”
“对啊。”
她回得理所当然,“你开心与否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事情。”
江衎辞嗯了一声,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慢吞吞回答:“本来是不太开心的,但是……”
他望着她的眼,“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