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甚至已经想不起,去年雪灾之前,那个温声细语的柳月初是什么模样?
“其实刚刚应该打个招呼才对。”柳慕方有些后悔。毕竟柳月初如今的地位不可小觑,但凡与她有冲突的人,没一个有好报。
轻的是死一个人;
重的则是死一家。
三婶娘也附和,“方哥儿说的也没毛病,没得因为老四一家子和月娘起冲突。而且京城就剩这么两房人了,过去的事就算了吧?”
分家的五千两早被花得剩不下多少。
而且三婶娘一直期望袁厝能带一带柳慕方,毕竟庄老和国子监的学正不是旁人想见就能见到的。
柳尚冷笑,算了?
他们是想算了,但柳月初乐意算了么?
“行了,去给老太太喂药吧。”他敢在老太太面前说“和好”,老太太就能撞死了去。只要这位亲娘还活着,他就不能与柳月初和好。
三婶娘无奈,只能去伺候老太太喝药。
柳月初可无暇去想这些人在想什么,她去了商行便开始拨弄算盘,开始算计钱的事。
一切都上了正轨,柳慕升的马场也开始营业。柳家的生意开始哗啦啦的进钱,手下的伙计管事们做起事情也很有干劲儿。
她之前没看过总账,一直是袁厝负责。如今看来他把柳家所有的小商铺管理的井井有条,根本用不着她操什么心。
“所以我娶回来一个什么人?这哪是大齐的英雄,这是柳家的财神爷。”
她看完了账目,不由嘟囔了一句。
但仔细一想也不稀奇,像他这样的人,或许什么事都能做得好。她毫不吝啬的夸赞自己夫君。
外面突然多了争吵声,声音越来越大。
柳月初走出去看时,宋六儿正在撵一个小孩子出去。
“怎么回事?”柳月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