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皱起眉。
这个张盼儿不简单,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生在贫穷落后的乡间,并不能定义这个人一定朴素老实。
有句话说穷乡僻壤出刁民,穷怕了,被打压怕了,总会有些反抗的精神。
再加之她天生聪明呢。
懂得利用一切能被她利用的资源,韩梦竹的家人找上她,没准她满心欢喜想借机出来混出个模样来。
此时的张盼儿声泪俱下,哭得那叫一个冤枉:“我和青梧姐住一个宿舍,她昨晚回来得比我们都晚,还特别高兴,跟我们说给自己小小报了仇……”
见闵寂修和时欢都没有说话,她又捂着脸痛哭:“我刚来园区,也不敢再问,直到今天来上班,我才知道她毁了欢姐的……”
不等她说完,闵寂修开口打断:“疤瘌,那个人……”
大约是听名字耳熟,之前又懒得去记。
“九哥,是给你下药的那个……”
“那就直接打死吧。”
“九哥,沈青梧现在还是咱画工厂的业绩冠军,打死了,咱画工厂可损失不少啊。”
疤瘌冒着违抗九魍命令的风险想保沈青梧,自然是为了画工厂业绩。
损失沈青梧这棵摇钱树,疤瘌不但亏了业绩总额的提成,以后万一被九魍追究画工厂业绩下滑,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时欢去看闵寂修,他也十分犹豫。
一次损失几百万,对他来说可能连眨眼都懒得眨,但损失一个长期能赚钱的饭票,大概会觉得肉疼吧。
见闵寂修不语,疤瘌趁机提出建议:“要不惩罚个笑刑,她能挺过去也算命大,以后还能给九哥卖命……”
“不低于五小时。”闵寂修终于不摆弄被损毁的画,又看向张盼儿,“这个抽十鞭子给她长长记性。”
“九哥,我知道错了九哥,你饶了我吧……”张盼儿跪着爬到闵寂修的面前,“你让我干什么都行,饶了我……”
闵寂修挑眉:“真的干什么都行?如果我让你脱光了呢。”
他好像没有开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