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找错了,这家姓李。”对讲系统回道。
“那你知道褚建国在哪吗?”赵正问道。
“不知道,我只是这家人雇的保姆,我知道雇主姓李,不姓储。”对讲系统回道。
“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吗?”赵正问道。
“不知道,我反正是今年年初才来的。”对讲系统回道。
这时一名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妇女从对面别墅中走了出来,沈晨看到便走上前问道:“请问您是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里的。”
年轻妇女警惕地看着沈晨问道:“你是什么人?”随后将婴儿车向后拉,护在身旁。
沈晨不好意思地掏出警察证,解释道:“我们是临江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随后她指了指对面说道:“请问您认识褚建国吗?”
“啊,警察同志呀,你说褚总是吧。我认识呀,但是褚总在去年好像就去世了。”年轻妇女说道。
“我们知道他去世了,我们想联系一下他的家人,了解一下他去世以前的一些情况。”沈晨解释道。
“哦,我知道褚总去世之后没多久,他们一家人就搬走了,但是具体去了哪儿我就不太清楚了,听人说好像是出国了。”年轻妇女说道。
“是这样啊。”沈晨思考了一下问道:“那你有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吗?”年轻妇女摇了摇头。沈晨无奈的转头看向严谨。
“下一个。”严谨说道。
城中村
严谨三人忙活了一上午,两个重要的线索最后都断了,中午三人简单的吃了三碗牛肉板面。三人经过简单讨论后吸取教训,决定直接来到第三人梁运的父母家——上河区的城中村。上河区的城中村在三年前就列入市政府拆迁计划,但是由于村中村委委员拉帮结派,互相扯后腿,导致拆迁协议在村民大会迟迟得不到通过,所以一直到如今周围已是高楼大厦林立,这里还没有进行拆迁。由于早已经列入拆迁计划,所以这里的道路、房屋都是二三十年前修建的,现在坏了,也就是修修补补,没有再建新的。三人走在城中村的道路中,看着道路两侧,裸露在外的臭水沟,充满各种蔬菜的花坛,心中不免感慨。
“我看这屋子的墙东补一块儿,西补一块儿,就像小时候我姥姥的棉裤一样,全是补丁。”沈晨指着一栋砖瓦房二楼的蓝色铁板房说道:“这些不都是违建吗?”
“这里是城中村,市政府也懒得管。”严谨说道。
“住在这里能有钱做肝脏移植手术?”赵正疑惑道。
“想必这个手术应该是花了不少钱,再加上后续治疗,钱也少不了。他做肝脏手术之前肯定不是住在这里。”严谨说道。
“这才叫辛辛苦苦几十年,一病回到解放前。”沈晨笑着调侃道。
严谨三人走到了梁运家的大概位置,发现这里大部分房子已经没有了门牌号,所以只好找村民打听。沈晨拦住一个中年男子问道:“请问梁运家是在这里吗?”
“我不认识谁是梁运。”中年男子回道。
“梁运不是这个村里的人吗?”沈晨问道。
“我不知道,我是来这里租房子的。”中年男子回答道,然后他指着路边的一栋爬满爬山虎的房子说道:“你可以到这家人去问问,他是这个村里的人。”
“好的,谢谢。”说完沈晨径直走向了中年男人指的房子。房子的大门虚掩着,沈晨推门走了进去,门洞不大,两旁堆满了杂物,形成一个L型的过道,过道内昏暗逼仄,仅容两人并肩而行。沈晨过了门洞来到院子里,院子中也十分狭窄,东西不过5米长,南北不过两米宽,北面靠墙的一侧还种着两株葡萄架。葡萄架下面有一个压水式的龙头,水龙头下面放着一个水盆,盆中塞满颜色各异的衣服。
“你是谁啊?”一名穿着粉色衬衫,挽着袖口,面容姣好,但是两鬓斑白的中年妇女从房中走出,对着沈晨问道。
“你好,请问你知道梁运家在哪吗?”沈晨问道。
“你找梁运他们家什么事?”女子上下打量着沈晨,警惕地问道。
“我是临江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我有一些情况想找他们家了解。”沈晨解释道。
“警察?梁运都已经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女子听到沈晨自称是警察,稍稍放松了警惕,继续打听道。
沈晨上下打量着女子,从他的表现和说话的语气中,觉得她应该知道梁运的一些情况,于是开口问的。“你是梁运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