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逐前些年还给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写过一封信,可惜那封信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消息。
那户人家没有回信,更没有回礼。
那次随信而去的,还有一些珍贵的礼物。
当初赵氏步步紧逼,迫于无奈他转走他乡,来到燕州城保命。
姜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同母妹妹,他写信又是送礼物,就是想托那户人家照看一下他妹妹。
那些礼物还是燕王妃准备的,当初赵氏以妹妹年龄小经不起奔波为由,不允许妹妹跟着离开。
姜逐来到燕州不久,就同那户人家联系,将妹妹托付于未婚妻。
可惜他妹妹那边,那户人家并未理睬。
还好闲王府有一些忠仆,他妹妹磕磕绊绊的长大。
想起那户人家,姜逐便没了好心情。
有再好的家世又如何,没有良善之心他又岂会看得上。
再说他的病秧子名声早早传回楩州,没准那户人家就等着他身死将闺女另嫁呢。
银面阎罗的名号被赵氏知晓,他一点儿都不担心。
赵氏那边为了自己的孩子,只会让他把病秧子的名号坐实,不会让银面阎罗跟他扯上关系。
现在他不知道姨丈的立场,许多事情不能放开手脚去做。
“将军,”长河讷讷喊了一声,小声提醒,“退婚的事情还是女方那边主动些好,闲王爷不会站在你这边。”
若是可以,自然是不退婚才好。纳兰家已经没了,公子这边哪有什么后盾。
他知晓公子对那户人家不伸援手的事情耿耿于怀,明年开春他们初回楩州,身后没有势力支撑也不成啊。
燕州这边远水救不了近火,世子之位未必是自家公子的。
“听说二公子也很不错,文武双全,将军想要做什么还是要考虑清楚才是。”
长河只能提醒到这儿了,他能想到的公子自然能想到。
“这些事情回了楩州再说,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成。”姜逐深呼吸,脸色恢复如常,他缓缓地把面具附在面上,“你十六叔那边危险,咱们这边恐怕要提前做好接应。”
姜逐提起乾元,倒是有一丝忧心。
上次的事情是白泾之冒充他的笔迹,这次却是冒充乾元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