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425节

而此时的劳雄与洪都之间不过才三步左右的距离,正是在这种暗器的绝佳射程之内。

好在劳雄是先退了一步,多一步的距离,便是多了一分应对的时间。

眼见得那一抹银光闪亮,劳雄不及多想,几乎是下意识的调转了长刀。

“叮”的一声响起,劳雄手中的长刀,刀身在上,刀柄在下,而那枚很是细小的暗器则是险险的击在了长刀长长的刀柄之上,在碰撞出了些许的火星之后,不知弹落在了何处。

而至始至终的,不论是场上的劳雄,还是场下的众人,都不曾看清那枚暗器究竟是个什么形状的,是为何物。不过一些境界稍高,又或是眼力较好的人,都是从刚才的那一抹银光闪现,与劳雄刀柄之上的火光乍现中,看出了洪都用暗器偷袭未果的情形。

一时间里,场下十数人惊呼出声。有来自于吃瓜群众里的,更有来自于呼尔达猎兽团这边的。

而做为当事人的劳雄,在用刀柄挡住了射来的暗器之后,却像是什么也未曾格挡住一般,那长刀继续的顺着原有的轨迹运行,很快的就舞动到了需要再次调整方向的位置上去。

劳雄刚才也是吃惊不小,格挡住暗器的来袭也多半是靠着自身的反应,与几分运气。但当刀头来到了需要调整方向的位置时,他已是彻底的反应了过来,双手运力间,那长刀的刀头便是划出了一道奇妙的弧线,以几乎水平的方向,在劳雄再次迈步向前中,一刀向那洪都斩去。

这一刀,在经过了刚才防御暗器的一轮挥刀后,多少还是有些打乱了劳雄施展浪刀诀的节奏,但也算是多运了半刀的劲力,最终也使得这一刀的速度与威力之上,比刚才的第八刀又稍稍的强了一些。

而另一边的,已是使出了一击必杀的秘技,又是偷袭未果的洪都,显然已是到了山穷水尽之时。面对着劳雄的这一刀气势一分不减,反而更略有加强的攻击,只怕是要无力抵挡了。

“我认输!”就在劳雄长刀即将斩到洪都身上之时,那洪都竟是一声大喊,要认输了。

此时已是到了千钧一发之际,莫说劳雄已是收不了手了。就算他能够收手,也是不可能去收手的。在这种时候强行收手无异于自残,收手的结果必然会是身受反噬。

而实际上,劳雄也完全没有冒出过要收手的想法,这一刀如常斩去。

不过这洪都也并非什么善类。口中虽是大喊着认输,他手中的动作却是一点也没有慢下来。眼见得长刀斩来,他手中的鬼头刀也是迎挡了上去,连那只本还拿着暗器的左手,也在瞬间里丢弃了暗器后与右手一同的握住了刀柄。

“当”的一声再次响起。洪都借助着鬼头刀上还残余的小半秘技之力,想要强行的格挡住劳雄的这一刀,无疑是螳臂挡车了。

随着一股气浪卷起,洪都死死的攥住了鬼头刀的刀柄,这才不至于将刀脱手。也随着劳雄长刀上的无匹刀势,将他连刀带人的直接撞飞出了对决场的界外,在落地了之后,还如一个滚圆的陀螺般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这才止住了滚势。

劳雄一刀斩出便即收刀,不再继续浪刀诀的秘技,只是站在了原地,好整以暇的观看着洪都滚地大败的模样。心中却也是有些可惜,这个洪都太过狡猾了些,竟然提前喊出了认输,还硬扛着身受内伤的后果,顺着劳雄的刀势飞出了对决场的场外。否则这一刀后,劳雄再施展出浪刀诀的下一刀来,洪都就绝没有再次格挡的能力,只能受死了。

尽管如此,逃过了生死一劫的洪都也并不好受。止住了滚势的他,仍是一屁股的坐在了草地之上,已是单手握住的鬼头刀,刀刃上拳头般大小的一个缺口,显然是在刚才与劳雄长刀的硬碰硬中,缺少了源力的保护而被崩裂了一块。

一把镶嵌了魔晶的鬼头刀算是废掉了。而这把鬼头刀的价值,定然是不菲的。

但与人所受到的伤势比起来,这把废掉的鬼头刀也算不得什么了。因为强行承受住劳雄刀势的缘故,洪都此时的双手已是失去了知觉,那只协助的左手也还罢了,主握刀柄的右手能不能在今后的日子里恢复如初,已是不可知了。但即便是能够痊愈,不出意外的都是要留下一些后遗症的。

除此之外,就连他的五脏六腑,与一些筋脉,也是在刚才的那一击中受到了一些不同程度的伤势。可以说经此一役后,这个洪都,在境界之上恐怕已是再难有所提升了。就算是恢复到了之前的实力,想来也是极难的。

“第一场,呼尔达猎兽团胜!”就在众人的震惊与唏嘘声中,羽总管的声音适时的响起。第一场的对决中,劳雄以绝对的实力完胜了野杉雇佣团的团长。也随着这场团长之间的对决以劳雄获胜的结局落下帷幕,野杉雇佣团那边的士气降到了最低。

几名野杉雇佣团的成员赶忙的跑到了近前,将坐在了地上一时间起不得身的洪都团长,七手八脚的抬了回去。

下一场对决就应该是野杉雇佣团的先派出下一个对决之人了。而并无意外的,野杉雇佣团派出了实力仅次于洪都的,也是号称四大天王中的老大熊兆庭,进行第二场的对决。

也是没有办法,谁叫野杉雇佣团的第一场对决输了呢?为了扭转士气低落的局面,他们也只能派出实力最为强劲的人,希望能借此扳回一局,重新唤回己方的士气了。

但当那熊兆庭迈动着粗壮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对决场时,在呼尔达猎兽团的这边,童远却是皱起了眉头。

在与银月确认过了,这名即将上场的野杉雇佣团头目,境界达到了元源境4层5星之后,童远便是有些犯起了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