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沈宓披了一件披风,将手腕递到虞子安面前。
“师兄,无论怎样,都要保住这个孩子。”
“这孩子,是我的命。”
虞子安面无表情,见沈宓这般,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他伸手给她把脉,眉头也随之拧紧。
“怎么了?”沈宓问。
虞子安皱着眉,问道:“这几日你都吃了什么?胎象为何如此弱?”
“若是再这样下去,这孩子定然保不住。”
沈宓面色惨白:“怎么可能?”
“青禾,把药端过来给师兄看看。”
青禾连忙走过去,将药端来递在虞子安手上。
虞子安将汤药端起来轻轻嗅了嗅,又伸手指将药沾了一些,看了片刻。
“这药没问题。”
“你除了喝这药,还吃了什么?”
沈宓心中不安,将这些日子吃的东西,全都告诉给了虞子安。
虞子安听后,似乎察觉到不对劲。
“酸杏?”
“你当真吃过酸杏?”
沈宓点头:“这些日子,我喜酸。”
“四爷便让人特地买了许多酸杏回来,”
虞子安冷冷道:“若是酸杏和这药同一天服,就会成为落胎药。”
“你们让医女开药的时候,医女不知你如今喜酸,在吃酸杏吗?”
“酸杏和这药,不能同天服。”
沈宓脸色惨白,咬着唇连连摇头。
“医女开药之前,四爷是有告诉她的,她不可能不知道。”
虞子安眸色一变:“不对。”
“这缓解孕吐的药方有十几种。”
“有些药方,效果比这个药方好十倍。”
“她为何偏偏开这个方子,分明是故意的,要么就是受人指使。”
虞子安话落,沈宓心中愈发不安。
医女是四爷请来的,酸杏也是四爷让人买的。
“不……不可能。”
她从椅子上起来,也不顾身子难受,提着裙摆就往医女所在的院子里去。
院子里。
公孙蕊正在闻草药,见沈宓来后,吓得大惊失色。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妃。”
沈宓怒气冲冲走过去:“缓解孕吐的药方是你选的?”
公孙蕊摇头:“回王妃,是睿王殿下之意,所以我才选了这药方。”
“你胡说!”沈宓反驳。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方子不能和酸杏一起服用?”
公孙蕊道:“王妃,我告知给了殿下,可殿下偏要选这个方子煎药。”
“这是睿王殿下之意,奴婢也没有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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