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不知德妃何意,看向清河:“母妃说的那人是谁?”
清河道:“在娘娘眼里,咱们公主什么都是最好的,不说容貌,才情智谋亦是最好的。”
德妃点头:“本宫唯一的骄傲便是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儿,你就是太聪慧了,要笨一些才好。”
安成见德妃高兴,顺着道:“女儿一向蠢笨,须得母妃好好教导。”
两人闲话,德妃和颜问起:“今日兴平宴会,可还好玩?”
安成伏在德妃膝上:“也无什么好玩的,齐王叔闭府思过,兴平这次的生日不似以前热闹呢。”
德妃抚其背,叹道:“齐王为人一向专横骄恣、你父皇还未登基时便是如此,不过朝堂之事,不该咱们过问,咱们不理便是。”
安成想起永乐公主:“刚才女儿碰到永乐皇姐,她好像面色不好,女儿问她,她没说,女儿没有多问。”
德妃:“永乐吗,早上我出门去,恰好碰到她要去参加宫宴,应该没有身体不适,难道是宴会上有什么不愉快?”
安成摇头,永乐皇姐性格沉稳内敛、敏感,她到底是遇到了何事,以致于让她那么慌张呢?
回到凤栖苑,阎文妤来送香、便命傲雪、浣月等招待,于青松下煮茶、研香。
兰屏在铜雀楼上照看鸟雀,不经意间抬头远望,仔细瞧见后,骤然大惊,安定心神后,便见安成在门口迎接元份。
安成笑道:“四哥今日怎没去兴平宴会,这会儿刚下课?”
元份笑道:“是啊,腹中饥辘,特来妹妹这里讨吃的。”
安成忙吩咐红霜去准备,元份觑着红霜笑,直到红霜离开,终于在红霜来时笑着与安成道:“妹妹这婢女十分伶俐,不错。”
安成亦笑:“哥哥谬赞,你下去罢,哥哥近日倒十分用功读书呢,国学院诸学子皆拿哥哥做榜样。”
红霜低头告退,元份闻言微凝,语带嘲意,一点一点地吃糕点,以填补腹内空虚:“不然闲着也不知道干什么。”
安成知其心志,父皇因德妃之故迁怒于他,到得年龄该有的爵位未给,亦不得任何机会可以像其他诸位皇兄供务朝堂,其心中失意实在不能名状,而父皇大约是知道了其欲亲近大哥、三哥之意,故将其叫回宫中,世人皆以为是看重,实则是禁锢监视罢了。
这些元份不说,安成便装作不知,只听其道:“二皇兄近日总算忙起来了,父皇对他一向颇有看重,尤其是大皇兄在齐王叔的事情上,与父皇争论,全然不顾君臣之礼,大哥他一向赤子之心,但,为君为父,总是君在前,父在后的。”
安成皱眉,担忧更盛,齐王叔今日举办宴会,为避嫌,避请与其交好的所有官员,只请宗室诸亲,其用意不言而喻,虽称病,却形如猛虎,只是:“大哥,他与父皇吵得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