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恒睁开眼睛,满脸的疲惫,比去下地都累,“媳妇儿,我做噩梦了。”
后半夜他也没睡踏实,各种乱七八糟。
扭头看见姚子恒坐起来了,白白笑着道,“梦都是反的,你没睡好,路上能眯一会儿就眯一会儿。”
不是每个跟着栾惟京干活儿的人都有洋车,有的钱够了,也舍不得买,大家都是坐骡车。
白白走过去给他拿衣服,姚子恒顺势抱住白白的腰,‘嗯’了声,久久没有说话。
儿子出远门,上房屋姚母也早早就醒了。
姚子恒去上茅房,白白在屋里给他收拾要带的换洗衣裳。
饭桌在上房屋摆着,等俩人前后脚进了上房屋,姚母不悦道:“饭菜都冷了,一会恒儿还要坐那么长时间的车,路上再吹吹冷风,不得闹肚子?”
这话是在埋怨白白,她刚张嘴要说话,姚子恒忙道:“这大热的天,吃热的难受。”坐下后,姚子恒颇为无奈道:“妈,你就别找事了。”
也就这话是姚子恒说的,他母亲才没往心里去,但凡白白敢稍微叫她不顺心,能给白白黑好几天的脸。
有姚子恒在前头顶着,白白光吃不说话。姚母也明显察觉到了白白的变化,她更知道出了偏方的事情,亲家心里憋着火。
姚母想的是,回头她再哭哭儿子,儿子打小就心肠软,听她的,肯定站在她这一边,迟早的罢了。
白白想的却是:等恒哥走了,我不远不近婆婆。该尽的孝道一样不少,但是更多的,抱歉,做不到。
姚子恒这顿饭也吃的心事重重的,临走前,还悄么告诉白白,“别搭理我妈,她有什么叫你难受的,你就回爸妈他们那边待着。”
姚子恒说的是白白的娘家。
白白早就看开了,“放心吧恒哥,我会照顾家里的。”
说白了,姚子恒还是担心他母亲和她闹不愉快。
栾惟京这趟活儿回来,就能装修新房和内衣厂子了。他带着人赶往目的地时,温鱼还在补觉。
小冤种,则被他奶挡在了门外头。
“添添乖,今天你爷腰疼,地里还有点活儿没干完,你等会儿跟你四叔下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