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个案子是我在办!”审问的警察语气严肃,再问沈香引:“还有,那张婚书怎么回事?”
沈香引耸耸肩:“李听蓉拿来的,贴在一张白纸儿童画后面。”
翟新厚:“还有证据没搜集完呢?这天也不早了,让人先回去吧,找到证据再抓也不迟嘛!”
啪!
审问的警察重重拍了下桌子:“师兄!这个案子情节恶劣,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沈香引暂时拘留在所里。”
没得商量。
沈香引身子前倾,对翟新厚说:“你是好警察,我是好公民,我叫你来也不是为了这个。”
她意味深长接着说:“麻烦你帮我给鹤冲天带句话,房间墙上的钉子别拔,我还要吊东西,但是别告诉他我在这。”
她被抓得急,还没来得及告诉鹤冲天自己的计划。
审问的警察呵止:“你们打什么哑谜?!”
沈香引摇头:“误会,没有。”
审问的警察站起身,把翟新厚被半推着出门,“师兄,就这么着了!您先回去吧!”
沈香引从另一个门被押送到临时拘留的地方。
走过长长封闭的通道,一道坚固的铁门前,严肃的女警上下打量沈香引。
“随身物品放到这个篮子里。”
沈香引把手机、针线包都放了进去,温柔对女警说:“麻烦你替我保管了。”
……
翟新厚从警局出来忧心忡忡,沈香引如果不想办法洗清罪名,至少三年往上。
但是她怎么一点都不急啊!
看着漫天的雪,翟新厚想起二十年前,也是冬天。
那时候他和妹妹一起参加学校组织的远郊陵园扫墓,贪玩迷了路。
一个浑身是血像鬼一样的妇人,突然出现,挟着他和妹妹往深山里跑。
要不是碰上一位穿着赤红旗袍,面容宛若仙人的女人。
他应该会和妹妹一样,被挟持走。
妹妹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他也快忘了搭救自己的人长什么样。
第一眼见沈香引,他觉得相似。
几番相处,他有一个自己都不信也找不到论证的猜想:沈香引就是当年的女人。
对于麻雀为什么不飞去南方这个问题,她们的回答一致。
当年那个女人说:你看这雪多美,雀儿在上面跳得欢,飞去南方,可就玩不着了。
……
临时拘留的房间,大白灯通亮,有四张挨着的床。
发霉的味道混合着尿骚味,难闻。
除沈香引以外只有一个人,一个精瘦的女孩,看着年龄不大,爆炸的卷发扎在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