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向江云桐提到过沈香引。
并非刻意隐瞒,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不讲过程,只说结果。
母亲一个人管理书院,一辈子费心操劳,没有休息过一天。
他不会用多余的废话来烦扰她。
江云桐:“这么说,你马上就能找到这个叫刘则的人?”
鹤冲天:“是。”
江云桐沉吟片刻道:“九梳密蛊……带他过来见我。”
鹤冲天:“此人危险,擅长阴毒蛊术,母亲见他不安全。”
江月弦语调清脆悦耳:“这么危险哥哥你不是也摆平了嘛!带他来~”
摆平蛊术的不是他,这样,该得提到沈香引了……
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他有一点私心的不愿意。
像儿时贪玩害怕母亲知晓,也像原本就捉不住的蝴蝶暴露在更加不可掌控的地界。
“可以废了双手双脚再带来见您。”
江云桐动作一滞:“不可,一来更容易激怒他鱼死网破,二来怕是折损了此人的神通。”
说完,江云桐话锋一转:“哑姨死了,你这次去松石县带的什么人?”
没显出丝毫犹豫,鹤冲天面不改色,“临时找的,远不如哑姨,我会继续找人代替哑姨。”
江云桐:“是个什么样的人?”
“女的,性格古怪,能力一般。”他说的漫不经心。
鹤冲天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可是转移话题会太突兀。
江月弦惊异:“呀?哥哥你这次和女人一起去的松石县吗?她长什么样啊我看看。”
鹤冲天戏谑轻笑:“有什么看头,不值一提。”
话音落,鹤冲天手机震动起来,他刚想说谁打电话这么及时救场,一看来电:沈香引。
鹤冲天皱皱眉,挂掉了电话,刚挂断,手机还没揣起来,又打来了。
“没事,接吧。”江云桐说。
鹤冲天不在意的摇摇头,手里动作利索,直接关机。
江云桐问:“谁打的?”
鹤冲天:“最近生意上的合作人,不接了。”
……
从母亲房间出来,鹤冲天疾步往自己房间走,边走用力扯了扯领口。
母亲要他务必带刘则回来。
沈香引一定会手刃刘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