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孙婉用这么嫌弃的话说他,孙学武也不高兴了,他抢先说道:“中午孙儿在王爷面前出了丑,下来被府里的女使婆子嘲笑,孙儿心情抑闷便出去吃酒,没想到酒吃多了,回来找不到玉晖院的路,迷迷糊糊误入厢房,孙儿最后只记得桌上好像有壶茶,孙儿吃了酒渴得狠了,就拿着茶壶喝茶,然后后面的事就记不得了。”
“这么说你不知道那是厢房,更不知道那里住着什么人?”梁氏恨恨的瞪着孙学武,适才打儿子的手,掌心还在发红发痛。
孙学武连忙澄清,“阿娘,儿子再糊涂,清醒的时候也不可能对婉妹妹做那样的事啊!都是酒醉惹的祸,儿子也是身不由己啊!”
“你少推脱,肯定是你见色起义,不然我怎么可能委身于你。”孙婉捂着脸,她在那么多人面前露了身子,什么都被人看光了,她觉得她要活不下去了。
还嫌弃他?孙学武不乐意了,“我哪里推脱,我倒要问问你,你好好的到王爷暂歇的厢房去做什么?但凡我误闯时里面的人是王爷,也闹不出这么大动静来。”
这话问得孙婉哑口无言,她抿着唇,抿破了嘴,所有人都等着她的答案,可她不敢说啊。
周老太太递给章嬷嬷一个眼色,章嬷嬷出去一趟,很快就将颜妈妈给提了进来。
颜妈妈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抬头看着孙府满门祖宗,威严森冷,头皮一阵一阵发麻。
“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休想扯谎圆过去,你主子方才在厢房外的院子里可都是交待得清清楚楚,你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不可能不知此事原尾,今日说清楚便罢了,说不清楚,我立即叫了人伢子,连着你一大家子全都发卖出去做苦力。”
眼见一向慈和为善的周老太太动了真格,颜妈妈哪里招架得住,立即竹洞倒豆子似的将孙玉溶和婉姐儿如何谋算献身王爷的事倒了个干净,最后还要为自己开脱一二,“老太太,奴婢也曾劝过姑奶奶,可是姑奶奶一意孤行,您也是了解她性子的人,奴婢哪里轻易能劝住。”
“你劝不住,劝不住不知道到瞳晖院通风报信么?如若不然,也不能发生这种不可挽回的事。”
颜妈妈被怼得哑口无言,她心虚的低下头,“奴婢听命姑奶奶,她是奴婢的主子,她的话奴婢不能不听啊!”
“你还敢狡辩,枉你侍候溶姐儿这么些年,哪桩事能做,那桩事不能做,你心里没数吗?她在有这糊涂念头时你就该多加阻拦,可你非但不阻拦还成为她的帮凶,如今出了事又要为自己开脱,我孙府哪里能容下你这样不忠不孝的奴婢。”
周老太太少有对一个奴婢大怒,“章嬷嬷,拿了她的身契,将她这一大家子都给我赶出去,永远不准再出现在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