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一手推开他,“苟爷呢?”
“苟爷这会儿还在和周公下棋呢?如意姑娘,是不是苏家那小子满足不了你,跑来找我们苟爷泄火啊?”
如意一巴掌甩在毛三脸上,“呸,一大早你说什么浑话呢,仔细我给苟爷告状,剪了你的舌头。”
对于这得胜赌坊,如意是熟门熟路的,凶完毛三,如意越过他去找苟爷。
毛三捂着被打的脸,看着如意消失在转角,才低声怒骂,“呸,什么玩意儿,不过就是个被人骑,烂了的臭,婊子,也敢到三爷我面前叫嚣,等着,三爷总有一日要收拾你。”
苟爷的屋子就在赌坊的后院偏东南的方向,如意在这里过过许多次夜,轻车熟路就找了来,一把推开门,一股难闻的汗臭加脚臭味还有尿罐里的尿臊味儿扑了如意一脸,若是换作她还是千金小姐的时候,早被这恶心死人的味道给熏死了。
她恨自己的习以为常,更恨将她变得习以为常的人。
苟爷听到门突然被推开,警觉的坐起身,在看到是如意时又放松下来,“这么早你怎么来了?”说完,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乱成鸡窝似的头发。
看到苟爷张嘴里的那口大黄牙,如意恶心得隔夜饭都在吐出来,但她不得不忍了。“我的爷,你不是说要向苏怀礼收赌账吗?我知道今天他在亲戚家当孝子,又是抱灵位又是摔瓦盆的,能得不少好处,你得赶紧带人到那里去守着,保管他欠你的赌债能一日结清。”
苏怀礼欠了他一万三千两赌银,若不是如意这小贱人按着,他早找上门去讨要了。此时苟爷好奇的望着如意,一把将她扯进自己怀里,“如今你已经进了苏家的门,肚子里又怀着他的种儿,他的不就是你的,你舍得把他得的好处都给了我这个拼头?”
如意轻轻一戳苟爷的脑门,“我肚子里的种是谁的你心里没数吗?要不是你说想从蠢货身上刮得更多银子,老娘能听你的话废心巴力的嫁进去?你是不知道他家那大奶奶,厉害着呢,把我当肉中钉眼中刺,日日叫我立规矩,稍有差池非打即骂,那日子能好过得了?”
苟爷把头埋在如意胸脯上吸了口气,真香,“行,你把地址告诉我,待我吃了早饭就带人去堵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