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也是这么打算的,“臣妇知道怎么做。”
且说苏玫离开苏府,正值半下午时候。她在苏府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心绪灰冷得厉害,也不想回家去呆着,就想在大街上走走。
府里的马车一直不紧不慢跟着她,京城的治安也好到不会有人敢动她,她就这样一路走着走着。人群里三三两两的谈笑声,不远处酒肆的吆喝声,还有南来北往小贩的叫好声,通通从她左耳进去,右耳出来,她的一双杏眼十分无神的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想着她这一辈子的风光和低谷,以及茫茫不知何路的前途,顿时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不经意间,前面有个算命的卦摊,一张小桌,两条长凳,一个白布招牌,摊主是个道士模样打扮的中年人,他正在代人写书信,等到苏玫走过去时,有个妇人正交了几个铜板取了书信撤身离去。
鬼使神差的,苏玫坐在了长凳上。
她未及出声,道士就问她,“太太要算什么?”
“你真的什么都能算得准吗?”苏玫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道士笑道:“自是都能算准,只是天机不可泄露,贫道就算是算准了,也不能道出十分天机,否则会折了贫道的寿元。”
于是苏玫问他,“你看我像个坏人么?”
道士盯着苏玫的面相,直言不讳,“太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九宫运途波折,择婿姓氏定不能带水,否则九宫运失会阻夫运途,夫更会早亡。”
择婿姓氏不能带水,否则夫会早亡!
沈重霖,他的姓氏带水,难道他是被自己给克死的?苏玫的心绪略略聚拢,开始认真看着道士,“你算得很准,我的夫婿已故,姓中带水。道长,那我这辈子还会有姻缘么?”
道士摇摇头。
苏玫的心更沉了,又问,“那我想守的东西能守得住么?”
道士笑了,“守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