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将一粒葡萄剥好塞进衍哥儿嘴里,笑道:“你现在还小,大臣们的心思你不懂,得空去问问你父皇。”
“父皇不爱听儿臣问东问西,每次儿臣向他请教什么,他总是用那种看傻子的表情看儿子,儿子不高兴。”
苏瑜没忍住抽了抽嘴角,宣衍说得很形象,苏瑜也脑补了补当时的情形,当真是极为滑稽,不怪衍哥儿不高兴,“那你就别问你父皇,问问你的太子太傅。”
“儿臣倒是问过太傅,可太傅说的和母后说的意思差不多,儿臣真恨不能立即就长大,然后就能知道很多东西了。”
苏瑜又将一粒剥好的葡萄塞进衍哥儿嘴里,“真是稚子说稚话,等你真长大了,就知晓现在的时光如何也回不过来啦。”
没一会儿,宣祈回来了,衍哥儿作了一揖就退下了。
苏瑜一边给宣祈更衣,一边问他,“听衍哥儿说他问你问题的时候你总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这让他很受伤。”
“这小子跑来跟你告状?”换了一袭松散的衣袍,宣祈接过采玉递上来的茶,言道:“虽说都是出生于皇室,但晗哥儿和衍哥儿到底是不同,晗哥儿肩上不仅有责任,还有他父亲母亲的仇恨,我教养他的方式自然是急切些。而衍哥儿呢,有你我护着,他的将来一眼即所见,不必过早太醒事。”
道理苏瑜懂,所以她更心疼宣晗。
“听说今早朝堂上又有人奏请让晗哥儿出宫建府?”
悬在宣祈唇畔的笑开始意味深长,微阖的眼眯里藏着的危险快要溢出来似的,“南宫世显倒是规矩,可这些多出来的奏请焉知就不是他的手笔?着急让晗哥儿出宫建府,他才能找到机会动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