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姨娘装模作样的请大夫,又是安排人送水铺床,又是安排人近身服侍,这一通作派下来,倒显得她真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派头。
等大夫在给南诗诊脉时,许姨娘站在外头打量起乱入的宣瀚主仆来。
她还从未见过长得如此标致的少年郎君,不仅生得唇红齿白,还带着几分少年郎君的风流不羁,通身的气派也不是寻常人家能见着的,便十分好奇他的身份来。
“未请教你是哪家的公子爷?”
宣瀚最不喜欢与这种耍阴谋手段的后宅妇人论话,但他此时还得耐着性子与许姨娘周旋,“在下姓苏,叫苏大牛,家里做了点小买卖。”
小买卖呀!那就是除了长得好之外一无是处了?想到这里,许姨娘的表情就有点耐人寻味了,“不知道你和大姑娘二姑娘是怎么认识的?”
“在哪儿认识的你应该最清楚啊,怎么,二乔回来什么都没告诉过你吗?”
听他提到二乔,许姨娘的表情变了又变,心想他知道得太多了,这可不好!
“倒是说了些,只是我也不曾见过小公子爷,所以不能判定她说的与你是否是同一个人。”
宣瀚干笑了两声,没再作声。
许姨娘拿眼去瞟立在门口操刀而立的颜末,“这位是……?”
“他是我家的护院,我说许姨娘,里屋你们南家大姑娘生死未卜,你是怎么做到有心情对我一个外人盘三盘四的?”
许姨娘尬尴的笑了笑,“我们南家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虽然你是二姑娘带回来的客,但如今这府里是我主事,为了安全着想,总得问清楚些吧。”
许姨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客气,正当宣瀚想要怼她一句时,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形似少年的壮汉。
壮汉?
不如说是很肥的大胖子,他立在门口,想提脚迈过不高的门槛都很吃力,印象中他听南笙提过她有个弟弟,但这个弟弟被猪油朦了心,被许姨娘哄得团团转。
“才哥儿,我不是让你在屋里等着厨下给你炖的大肘子吗?你不好好在屋里等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许姨娘话里话外都透着对孩子的关爱,可在这么胖的人面前提到大肘子,实在就不让人讨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