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柔被姨母的一番叱责吓得当即跪在地上,她委屈的眼泪直流,“母亲,我实在看不惯南诺那副娇弱作派,而且什么平妻,明明我才是鑫哥哥的妻,她南诺算个什么东西?”
“看看你现在说的这些是什么话?难道先前你在我面前表现的那些温柔善良都是装的不成?”虽然她不想苛待南诺,可楚心柔到底是她的血亲,她也不能真让她受委屈,这才耐着性子语重心长,“你既是点头愿意嫁给鑫哥儿,就要接受娶平妻的事实。从你们一起拜堂的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你们是三个人,不是寻常的夫妻两个人。你这样作,这样含沙射影,除了让人误会你小肚鸡肠,毫无容人之量之外,还能得到什么好处?看看适才老夫人对你的态度,好原就因为你在府里自缢的事传扬出去损失了镇国公府的颜面对你心有怨忿,你还敢在她面前造次,不是上赶着让她看你咱咱们俩的笑话吗?”
她那时只想让自己心里痛快些,压根没想过这么多。此时一听姨母分析,楚心柔也后悔自己冲动了。但又想到老夫人让她喊南诺姐姐,她心里才聚起的反思又被情绪给冲散了,仰起脖子问小江氏,“母亲,难道以后我真的要喊南诺姐姐吗?说是平妻,可谁都知道在称呼上要是低人一头,身份也就低人一头。明明我才是与金哥哥两情相悦的,我不想受这个委屈。”
小江氏心里还憋着气呢,可她还是得耐着性子与楚心柔说话,“你是与鑫哥儿两情相悦,可南诺的姑母毕竟是寅国公府的人,你夫君不是府里的嫡子,没有祖荫庇佑,他是要自己奔前程的。你若真是个懂事的,你若真的心疼他,就不应该在这上面让他为难。你说你委屈,昨夜难道鑫哥儿不是从南诺的屋里出来去陪你了吗?这说明鑫哥儿的心里是有你的,为了这一点,你真的就不能让一让吗?”
即将楚心柔不愿意接受,但一提到韩子鑫的前程,她也只能闭嘴了。
小江氏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世间能做夫妻是得有多大的机缘,更何况你的夫君还心悦于你,你就更应该懂得珍惜,听我的话,不要再与南诺为难,你与她为难就是于你夫君为难。”
这句劝慰的话楚心柔听不进去,她是什么身份,南诺又是什么身份?怎么能相提并论?还让自己不要因为她与夫君为难,呸,她配吗?
但此时她听小江氏说教已经听得够多了,要是表现得不耐烦,只怕小江氏还会继续说教自己。
“是,儿媳记住了。”
不管她是真记住了,还是假记住了,能得楚心柔这样一句肯定,小江氏就觉得将来多少会少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