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娇得了令,立即派人给曹掌柜传信,让他和他的人一起悄悄住到客栈来。
天渐渐黑了,柴房里到处都是柴,可没有火的柴并不能起来保暖的作用。梁桂姑伤得不轻,此时已经有些发热的症状,白婉忧心不已,抱着她阿娘不撒手。苗二姐也好不到哪儿去,先前被绑着打了一顿,虽然白婉给她松了绑,只是受到攻击的身体多少难受。
她站在门背后使劲儿拍着门,“快来人,快来人,有人发高热了,快些端盆冷水来。”
可不管苗二姐怎么拍门,外头的那些人就跟没长耳朵似的,什么也听不见。苗二姐气急,最后只能恹恹的走回白婉身边,看着梁桂姑烧红的脸,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真的很烫,而且有越来越烫的趋势,“这可怎么办啊,你阿娘越来越不好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烧坏脑子的。”
一听阿娘有可能烧坏脑子,白婉急得脸色惨白,她本来身体就还没彻底恢复,现在还能撑着也是因为阿娘倒了,她得替阿娘撑着。心突突的狂跳,盯着那扇被紧扣的大门,她的双眼充满了恨意。
轻轻地将阿娘放下,白婉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似的,捡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来到门背后就开始砸。柴房的门并不厚,且是一块一块的木板拼成的,用手拍不开,若真像白婉似的一直砸下去,还真有希望把这门给砸烂。
外头守着的护院原先不在意,任由柴房里的人折腾,可是一声一声,一声接着一声的撞击声响在耳边,在看到柴门的门已经开始有了松动之像后,他们站不住了,一人去通风报信,一人来到门前,朝里囔囔,“别砸了,就算把门砸烂了你们也逃不出去,何必白费力气?安静些等着不好吗?”
“开门,我阿娘发高烧了,你要是给我打盆水来,我就不砸了,不然我会一直砸下去。”
屋里的白婉一边砸门一边说话。
护院觉得很好笑,语气里充满不屑和讽刺,“你当你们是在柴房享福的呢?还水,告诉你们,即便你们全死在这柴房里,这门也是不能开的。”
她们母女俩是被那个叫燕娘的贱人关进来的,可是父亲并未出现过,也就是说燕娘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现在这护院又说这样的话,也就是代表了护院的意思也就是父亲的意思。
本就对白振云失望透顶的白婉此时更加的愤怒起来,仿佛不知疲痛的用力的砸起门来。终于,有一块木板被她砸了个窟窿,接着那护院就看着白婉目光冰冷刺骨的盯着他,再接着一下又一下,柴房的门很快就被砸了一个大窟窿,白婉就那样从那个窟窿里给钻了出来。直到她站在门前,护院才回过神来拔刀对着她,“回去,趁振爷还没过来,你乖乖的回去我就没事情没发生,否则振爷来了看到你胆敢砸烂柴房的门,还想逃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