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除了道歉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长这么大，被自己的衣服给绊倒这样的事，说出来都没人信。

以前被下人伺候惯了，亏她还以为自己和表哥不一样，现在看来，她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比表哥也好不到哪里去。

以为自己可以，其实她也早已经被伺候惯了，要不然也不会连个衣服，都穿得乱七八糟。

“衣服，这是不会穿？”林枫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虽然她紧紧抓着领子没有泄露春光，但看那衣服的样子，林枫也猜了个大概。

“……你说的对，我就是被宠坏的大小姐。”曲诗诗失落又颓败地低着头，泪水一滴滴地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在衣服上渲染开了花。

“……”林枫心里一咯噔，看到曲诗诗的泪水后，慌了。“你别哭啊！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你以前有下人伺候，这没了下人自己肯定不习惯的，是人之常情，你别哭呀，怎么还哭得更凶了。”

“呜哇……”原本想收泪水的曲诗诗听到林枫的话后，更是羞愧的没脸见人了，她之前刚刚在季小媪和林枫的面前说完表哥离不开下人，现在她就打了自己的脸，她自己也离不开下人。

“……我没嫌你的意思，求你了，你别哭了好不好？你怎么样才能不哭？你告诉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哭了。”林枫头都大了，以前他见别的女子哭只觉得烦躁与不以为然，偏偏曲诗诗一哭，他整个人都慌了。

“我……我不会穿衣服！呜……”曲诗诗抽泣着看向林枫。

“不就是穿衣服嘛，我会！我帮你穿上，你站好。”林枫一听来了劲，不就是穿衣服嘛，这么简单，他会啊！

一把将曲诗诗给拉了起来，让她站好，然后解开曲诗诗纠缠的衣服，曲诗诗红着脸任由林枫脱下她好不容易穿上的外衣，她里面穿着内衣，单纯地看着林枫。

林枫看她不在意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不知道是说她单纯好，还是太蠢好。

只觉得自己对城主说的话，确实是对的，她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除了自己每天玩以外，一点人性世顾都不懂。

“伸手！”

“提腿！”

“……好了。”林枫将她的外衣理好，伺候她穿上，曲诗诗都乖乖的照办，几步便穿好了外衣。

本就是最简单的套上外衣即可，偏偏曲诗诗能把外衣给穿成扭花。

也是厉害。

“我是不是很没用……”曲诗诗看到林枫的表情，低下头。

“你的母亲都没教你过吗？”林枫问道。

曲诗诗身体一僵，刚刚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涌上眼眶，只是这一次，她忍住没让泪水落下来。

“我出生后，娘就因为生我，血崩死了。”曲诗诗回答道。

林枫一愣，瞬间后悔自己刚刚问的话，他的话让他如同刽子手，剥开了曲诗诗曾经的疤痕，再一次成为血淋淋的伤口。

“对不起。”林枫立即道。

“爹很宠我，我从来不缺任何东西，只要我要，立即都会送到我面前。”她能得到任何东西，唯独……得不到父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