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曲诗诗茫然道。

去季小媪家的路上，曲诗诗一直情绪不高，林枫感觉自己像是个罪人一样，一路上怎么逗曲诗诗也没办法让她笑。

到了季小媪的家时，曲诗诗总算有了些情绪，一直贴着季小媪，虽然脸上笑得很开心，但偶尔失神的样子，让人想看不出来都很难。

季小媪找到林枫，用眼神意指曲诗诗，林枫挠了挠头，无奈地将刚刚的事说了一遍，季小媪听完之后，用谴责的目光看了林枫一眼。

你这不是在人家姑娘伤口上撒盐嘛！

林枫认错的低下头，他真不是故意的。

季小媪在厨房找到了正在帮她洗碗的曲诗诗，虽然地上已经打碎了三个碗，但曲诗诗还是很努力在洗着碗，只是拿着碗的架势，像是有着深仇大恨要跟碗打一架。

“诗诗，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季小媪看了眼曲诗诗，问道。

“……季姐姐，要是别人问我我肯定会说有，但是你，不怕跟你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当时唯一想到的人，只有你。”曲诗诗低着头，颓然道。

“长这么大，我唯一的朋友，只有你。”曲诗诗看着自己手中的碗，“我没有本事，琴棋书画没有一样精通，连最基本的穿衣服洗碗这样的事，我都不会。”

“这样的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能去哪里，或许林枫他说的对，像我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出来祸害别人。”曲诗诗眼中满是泪，觉得自己好失败。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这么没用。

还一直沾沾自喜，以为离了家就能成为女侠，自己的一身本事，不过是下人们戏弄她逗她玩的把戏。

“为什么这样想？”季小媪摇摇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长处，你只是还没有找到而已，不要这样想自己，何况，没有本事可以学，主要是看你，你想要学什么。”

“我……我可以学什么？”曲诗诗看向季小媪，如同迷路的小孩，寻找着回家的路。

“这……你对什么比较感兴趣呢？”季小媪问道。

“我想要当女侠行侠仗义，像话本里一样。”曲诗诗说起这个双眼发光。

“……你会武功？”季小媪问道。

想起自己被下人捧的高兴，以为自己是旷世奇才的画面，曲诗诗笑脸一僵，尴尬的笑了笑，还是对着季小媪说了实话。“我以为我有的，但事实让，很有可能是下人们在戏弄我……哄我开心罢了。”

“你在家的时候，每天都在做什么？”季小媪十分好奇地问道。

“……睡醒了之后，去找爹，爹不在就去找武师练武，花园里玩投壶，骑马……然后找机会偷偷溜到偏院找奶娘，没机会就偷偷溜出去买话本回来看……”曲诗诗努力回忆着自己以前的生活。

季小媪不得不感叹，曲诗诗的生活还是非常丰富的，每天都很‘忙’。

“那你最喜欢什么武器？”季小媪好奇地问道。

“……唔，其实我都觉得武器不太好，它们太重了，我喜欢轻的，像飞镖，弓箭比较好，它们比较轻，我好带。”曲诗诗捏着自己的下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