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对于邦的为人早已心知肚明,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罪行累累。
他深吸一口气,高声念道:“永延十五年,泗州大旱之际,于邦伙同当时泗州长史谎报救灾银两五万两;永延十八年,克扣边疆将士军饷十万两;景和四年征讨突厥之际,贪污军饷八万两、粮食五万石;今年博州受灾之际本只需三十万两赈灾银两,然他却谎称五十万两,意图贪污......”
随着李尚书的念诵声落下,于邦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他跪在地上身体战战兢兢地颤抖着,直到李尚书念完所有的罪行他仍然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嘴里不断地喃喃着:“陛下这是污蔑啊!这是污蔑啊!臣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啊!臣没有......”
晋王见状,厉声道:“于邦!你的意思是孤为了功劳而构陷于你吗?这上面的事情难道都不是你做的?都是孤编造出来污蔑你的不成?”
于邦当然不敢说晋王诬陷他,晋王的地位尊贵无比他是大周的亲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哪里需要污蔑他啊!
此时此刻的于邦已经彻底瘫软在了地上他开始不断地磕头求饶:“陛下饶命啊!臣是被人迷惑了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下如此大错啊!求陛下饶了臣这一次吧......”
魏永旭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双眼仿佛有利刃一般直刺于邦的内心深处他的声音冷冽而威严:“到了现在你还在狡辩!先帝与朕如此重用你就是为了让你这样报答我们的吗?”
晋王走上前来补充道:“皇兄这上面写的只是几件比较大的事情,还有一些臣弟没有写上去的事情。经查这些年于邦零零总总贪污的银两足足有六十万两之多!一个户部侍郎守着朝廷的钱袋子可是贪污数目居然如此之重,他何配为臣子,甚至不配为人!”
魏永旭的声音依旧冷冽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你说的没错,这样的人确实不配为人!亏了你父亲给你取得名字啊,于邦于邦,安邦定国!于太师一辈子为官清正为国为民,怎么就教出来你这样的儿子真是丢尽了他的脸面!”
魏永旭面色冷峻,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缓缓道:“来人,将他拖出去,先杖责五十,等朕与其他人算完账后再一并处置。”
殿外的侍卫们闻言,立刻动作麻利地将于邦拖了出去。
片刻之间,惨叫声便从殿外传来,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之中,令人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