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昌领二万禁军出征,这消息早被圣兵的哨探报到方红山这里,方红山还想和上次一样来个诱敌深入再打伏击。钱四方摇头说道:“这个刘文昌看他是个文官,但是个狠角色,当初自己就毁在他的手里,用老一套对付他肯定是不行的。按我的估计,他肯定要对大鄣山先下手,我们应该未雨绸缪,在大鄣山附近布下口袋,利用山区地形,把他们消灭在大鄣山里。我们现在就悄悄转移主力向大鄣山靠拢。”方红山担心道:“把主力都调回去,这些城池怎么办?总不能拱手送还给官府啊!”钱四方笑道:“兵不厌诈,敌兵必料不到我们肯放弃城池把主力都调回大鄣山,所以可以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至于这些城池只需虚张声势,遍插旌旗,地方官府没有胆量来夺取的。”
听到钱四方如此有把握的话,方红山就同意了他的安排,立即传令各地兵马晚上行军,悄悄向大鄣山靠拢。
却说刘文昌大军,兵分三路,离开京城,前锋部由宣威将军厢指挥使张景山领兵五千开路,刘文昌、赵点水领兵一万为中军,章顾义领兵五千押运粮草为合后。时值初夏,天气开始炎热起来,连日还是雨水,从京城到大鄣山虽然只有区区四百里路程,都是山区道路,多有崎岖不平路段,加上雨水湿滑,前进速度缓慢,折腾十天前锋部队才过昌化边境,抵达大鄣山脚下。这里已经进入贼兵老巢区域,张景山不敢贸然前进,就在一开阔地段安营扎寨,派出探子去刺探情报。
探子也是顺着大路都探到了方红山老巢附近,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所以张景山还以为大鄣山里只有小股兵力留守了,主力部队应该还在歙州,所以也就麻痹了,大营外部只派了十几名值巡士兵警戒。这日黄昏又是雷声滚滚,大雨滂沱,这样恶劣的天气,更放松了他的警惕。殊不知,方红山已经集结了全部主力到达大鄣山附近严阵以待了。他们的哨探也探明了张景山的营寨戒备松懈,钱四方当机立断,立即命唐一啸、唐凌飞父子两个领兵二千前去劫营,再命冯佐领兵一千前去接应。
半夜时分唐一啸、唐凌飞父子两个领着二千兵马如神兵天降一般,突然杀进张景山的大营,没有足够防备的官兵从睡梦中惊醒,毫无还手之力。一时间,营帐内惨叫声不断。张景山从梦中惊起,匆忙披甲提枪上马,迎面碰到唐凌飞策马过来,两人便迅速打在了一起,斗过十余合,唐凌飞知道对手厉害,便调转马头就走,张景山大吼一声挺枪就追,不防唐凌飞飞镖射出,吓得张景山慌忙伏鞍躲避,等他抬头时,唐凌飞早不见影踪了。此时外面喊杀声震天,火光冲天而起。张景山看着纷纷逃出营寨的士兵,立即指挥他们有序地后撤。
唐一啸看到官兵败退,立即指挥人马乘胜掩杀,张景山亲自向前拦截,副将凌威、校尉苗统也奋勇向前阻挡,双方陷入僵持。这时,冯佐领兵赶到,一阵助力,张景山兵马且战且退,圣兵大获全胜,正想全歼张景山部,忽然营地后方传来一阵嘹亮号角声。原来是刘文昌看到天气恶劣,怕前锋部队大意遭袭,派出了司马跃领兵一千向前哨探并接应。
司马跃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其麾下将士个个奋勇杀敌。唐一啸父子见对方援军到来,攻势虽猛但并不慌乱,指挥手下人马且战且退。这时,张景山也组织力量回头杀了过来,冯佐、唐一啸断后,借助熟悉的地形,安全地退去。
此时虽然没有下雨,但地面湿滑,血水混着泥水四处流淌。司马跃也不敢轻追深入,就建议张景山收兵,张景山惊魂未定,也不敢大意了,立即指挥败兵收拾营帐,清理战场,重新安定下来。这一仗直接损失了一千多人马,毁掉营帐无数。
次日天气晴好。刘文昌率领着大军,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大鄣山下。与张景山的前头部队会合,当看了此地地形后,刘文昌毫不犹豫地下令张景山拔营继续推进,直接将人马推进到通往方红山大本营的路口处,看此地开阔平坦,就下令大军在此安营扎寨。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摸清敌人的底细并制定出有效的战略计划。于是,他派遣张景山带领前头部队,小心翼翼地朝着山中进发,试图试探性地深入敌境。
张景山领着队伍谨慎前行,大约走了六七里路后,前方出现了一个狭窄而险要的隘口。这里地势崎岖,两边皆是高耸入云的陡峭岩壁,几乎没有可供攀爬之处。而且,周围的树木稀稀拉拉,柴草也并不繁茂,显然无法藏匿大量伏兵。隘口处筑起了一道简易的临时防御工事,但看上去并不是特别坚固。
正当张景山犹豫是否要继续前进时,他突然注意到隘口右下方从山里流出的山溪,由于刚刚经历过一场大雨,此时的水流湍急且水量颇大。
面对如此复杂的局势,张景山不敢轻易冒进。他果断下令约束人马停下脚步,迅速摆出战斗阵势以防万一。同时,他派出一名机灵的士兵快马加鞭去向后方的刘文昌报告当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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