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老爷子的寿宴如期而至。
裴郁之特意回了一趟东苏,他母亲和崔弦月是朋友,这次她和丈夫也收到了邀请函。
耳边听着母亲的轻声嘱咐,钝感极强的裴郁之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宝宝?你怎么了?在发什么呆?”
孙女士有段日子没见儿子,眼里嘴里满满都是母爱。
裴郁之摸摸鼻子,说:“妈,要是我得罪过崔..崔阿姨,怎么办?”
“得罪?”孙女士似笑非笑,“不能吧,我听说你最近跟霍峤关系很不错,还住进霍峤公寓里,你怎么会得罪弦月?”
裴郁之动动唇,竟然不知道先从哪里开始说起。
“行了,弦月虽然大小姐脾气,但跟我关系还不错,我们毕竟同寝过,就算你真有什么事惹她不高兴,她是长辈也不会真跟你过不去。”
“妈,你说的也是。”
裴郁之笑笑将话头转开。
他妈一心将崔弦月当成好朋友、好同学。
却不知道崔弦月从没将她放在眼里,不然也不会在裴氏已经中标的情况下,突然要求毁约。
他垂下眸子,没让他妈扫兴。
总归崔弦月如今没有实权,霍家那一摊子事儿就让她心力憔悴,她也不会拎不清地在寿宴上当中给他妈难堪就是了。
在东苏短暂停留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裴家三口一起飞到魔都。
钱秘书来接机,裴新岩对着钱秘书可以说是疾风骤雨。
被自己儿子截胡挖走高管,裴新岩可算是恼了。
钱秘书哂笑着全程陪着笑脸。
一直到裴新岩在魔都分公司检查完工作后,这才脸色松弛一点。
裴郁之陪他妈去逛街,裴新岩又来到裴郁之的新公司。
钱秘书思忖片刻还是将最近新公司经历的风雨告诉裴新岩。
裴新岩知道,新公司的原始资金有一部分来自他老婆,是他老婆卖了几只涨势不错的基金,美其名曰照顾儿子第一次创业。
但是现在听到钱秘书说出某个数字时,裴新岩眼皮还是跳了下。
“他哪来这么多原始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