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偷偷地快速抹去,“原本我在庄子上,已经有老死在那里的打算。更想过跑到山林里走到哪儿算哪儿,死了也就死了。”
徐颜汐咬着嘴唇,憋着眼泪,“因为那一刻,我真以为这天下没有人再惦记我,我不值得活下去了。”
即便有心忍着,徐颜汐还是呜呜哭出了声。
方青阳逐渐的放慢了马车的速度,陆清婉便抱着徐颜汐,容她在怀里歇斯底里地痛哭。
“没有人不值得活,只看你想不想更好地活。”
陆清婉抚着她的长发,没有再多说。
有时安抚得再多也是废话,倒不如当事人把心头的委屈哭个痛快。
马车咯吱咯吱的响声,伴着她的哭声从大到小,再到哽咽抽泣。
徐颜汐从她怀中直起身子,接过陆清婉递来的帕子,“我真是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这样哭,也只有你,你可不许说出去。”
这小模样倒是有点撒娇。
陆清婉调侃得啧啧两声,“我可以不说,但阳哥儿说不说,我可就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