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灵芸看着怀中的婴儿,“忠宁侯府如何苟延残喘您心中清楚,如今好不容易有口喘息的机会,一旦这件事成,就、就…”彻底的在大梁成为笑柄,或许曾有过的功绩历史也要一并被全部抹去。
“他是不是疯了?怎么在这个时候提出来?”陆清婉看向聂灵芸道:“而且怎么是你抱着孩子出来求人,温旭宁死了不成?这种事不该他亲自露面的吗?”
聂灵芸的眼眸闪过一丝失望的决绝,“这话还用我和你说?他若有那个勇气,忠宁侯府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温陌寒瞄了一眼那个孩子,模样不错,和温旭宁刚生出时很像。
似是多年前的记忆被回想起来,他的神色也温和些许,“也幸好这孩子被你认下,不至于养成个废物。但那两个人没什么脑子,孩子也不见得聪明,倒是苦了你了。”
陆清婉:“……”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毒舌?
聂灵芸真是苦笑不已,抱着这孩子也甚是棘手,“我也知道这事儿不该求您,可也希望您给出个主意?就算过往有着深仇大怨,但这牵扯到婆婆的名节,不能被肆意利用了啊。”
知晓了温陌寒的态度,聂灵芸也瞬间明白,这是梁泊尧自作主张。
如今梁棣还活在人世,突然要把他和大臣的妻子有染之事揭开,这不是想活活气死梁棣?
梁泊尧就是疯了!
温陌寒看着单薄的她抱着孩子,再想温旭宁,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回去告诉他,若是想求办法,就亲自来找我。让你个女眷出面求出路,忠宁侯府没了也就没了,一丁点儿都不可惜。”
耳听温陌寒松了口,聂灵芸的脸色也轻松一些。
她也没有急着走,而是吩咐了身边的丫鬟回去传话,摆明了是在等着温旭宁前来。
说完了正事,陆清婉则立即把温陌寒赶走,与聂灵芸单独叙话。
二人私语,陆清婉才知晓一些近期凤都城发生的事。
自从陆靖远和方哥儿、楠哥儿离开之后,温陌寒便把她与外界隔绝,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她操心。
“……有这么一个男人护着你,的确是天大的福气。原本我没有羡慕过谁,唯独你,是我最艳羡却并无嫉妒之心的人。”
聂灵芸唉声叹气,说了几句贴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