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岳父是个明事理的人,并未差人来说他。
于穗岁听了他这一通话,鼻子皱了皱,这身上的香味也太重了,比起去酒馆青楼里也差不多了。
“可别说这话,为着谁,你自己心里清楚,也别给我带什么帽子,你当值这么些日子可是一个铜板都没往回拿的,这话就别拿来骗我了。”
为了她,这话也好意思出口,一分钱都不给她,还为了她,这不是骗她鬼都要气活。
努尔哈赤被于穗岁这话呛得脸色难看,有些不在,她说的是实话,可是这话也伤了他的面子。
大家既是夫妻,就该相互理解,他如今刚刚进去,应酬这些一律是要银子来支撑的,他没叫于穗岁拿钱出来,这已经是再想着减轻负担了。
“我说什么你都有道理,只说这家里的用度,拢共就几个人,花不了多少钱,等日后我再补给你就是。”这话努尔哈赤说得理直气壮,等日后他有钱了,难不成还不给她。
女人就是眼皮浅,只能看到这眼睛下面的巴掌大的地方,日后他发达了,这有脸有面子的,难不成不是她。
于穗岁翻了个白眼,看来这钱是要不回来了,她也就不说这话了,“你还是先去洗漱去,这一身的味,闻着不太舒服。”
努尔哈赤还欲跟于穗岁争执,杜春拉住努尔哈赤的衣袖,轻声道,“大爷,你身上的香味有些重。”
努尔哈赤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摸了摸鼻子,道:“我先去洗漱。”心里想着,难怪今日说话脾气这么冲,原来是这个,又瞪了眼杜春,“怎么不早说!”
杜春躬着身子,有些无奈,他要怎么说啊,大爷回来的路上他都是一路小跑跟着跑回来的,进了屋子,大爷自己又在那里叭叭的一顿说。
他哪里有机会开口说话啊。
“是小的思虑不周。”杜春果断的认错。
努尔哈赤的脸色这才好了两分,低声道:“下次要提前说,没见你大奶奶生气。”这要是之前就知道,今日必定是不会这样的。
杜春给努尔哈赤淋水的手顿了顿,大爷这也太不讲理了,又只能忍下。
于穗岁那边出了屋子,到廊下坐着吹着傍晚的凉风,边上的小桌子上放着早上出门就湃好的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