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婆子进来禀报,亲家老爷陆大人和两位舅爷来了。
陆放荣应该是听到何承的一些传闻,来这里打听消息了,还带来了陆畅和陆丰。
姜展唯带着何承去外院见他们,又对陆漫说道,“那些事我和承弟跟他说,你就别出去了。”
陆漫有些受不了陆放荣的念叨和不一样的思维,一听他说话就着急。她这时候不能着急,也就听话地呆在内院没出去。
老驸马居然还记得陆放荣,问道,“你爹对你不好,用不用我去揍他?”
陆漫笑道,“他今天没有找事,就不用了。”
大概申时末,姜展唯又遣人来跟陆漫说,他已经留了陆家父子三人在前院吃饭,让人整治一桌酒菜待客。
陆漫便让人去跟厨房说一声。
晚上,姜展魁也被叫去前院吃饭,陆漫则带着老驸马和两位姑娘吃。
饭后,刚送走老驸马,就隐约听到前院传来哭闹声。陆漫让人去打听,说是亲家老爷喝醉了,又哭又闹地说着往事,说他后悔什么的。还想去榆青院找姑太太,被三爷他们死拉住了。
陆漫一阵无语。那个陆放荣,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他和老陆家做了那么多不要脸的事,何氏就是一头撞死,也不可能再吃他那颗回头草。而且,脸皮厚到了极点,何氏已经定亲了,他还想去纠缠。
她领着两个小姑娘去了离外院稍远的晨轩,那里听不到闹声。一直玩到小姑娘该歇息了,她和姜悦才出来。
姜悦被人抱着直接去了晓轩,她进了上房,姜展唯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桌前看书。
他洗完了澡,穿着中衣中裤,披散着长长的黑发。烛光下的他,安静,俊朗,冷然。见她进去了,抬头冲她一笑,屋里立时春暖花开。
姜展唯放下书,笑着把陆漫拉在自己腿上坐着,用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说道,“我跟陆大人已经商量好,等过几天承弟把同仁堂的事务交待好,就让他去健锐营的其他营。黑暴营算了,他吃不了那个苦……”
陆漫点头,又说道,“陆二老爷又在闹腾?他先做了那么多错事,也好意思……两个人的缘分尽了,就该各自安好。”
姜展唯说道,“听说,前些日子那个什么抱琴还去陆将军在镇上租的小院找过他。陆将军回去后就把她撵走了,只给了她五十两银子。那个女人哭了半天,还是拿着银子走了。后来又去过几次,下人没敢让她进。或许,陆将军有了比较,才更放不下岳母吧。”
他没好说的是,柳春也看到了抱琴。柳春说,那个女人又老又瘸,跟亲家姑太太比起来,无论是长相气韵,还是行事作派,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陆漫心里暗哼,那陆放荣之前就是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觉得只要自己惦记,无论锅里的还是碗里的,都随他挑,随他取。这世上哪有那好事!
她皱了皱鼻子,说道,“男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