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两把你休息一下吧?”他故作随意说了一句。
阮鲤打字过去。
-你什么时候这么虚了,打把游戏还得中场休息?以后我来当大佬。
程彧:“......”
——他是怕某人又进医院。
“开麦吧,打字麻烦。”程彧说。
他想听听声音。
阮鲤开麦了:“我都不嫌麻烦,你嫌什么麻烦。”
她声音并不大声,传过来有点余音,透着灵动劲儿,有种说不清的质感。
江渝辞拿着手里的温水和李医生碰了个杯。
“唉,我看着你那温白开水都没劲。”李医生说。
“你别看。”江渝辞说。
霍兴洲说:“我一般和他一起喝酒,把他杯子里的温开水当作白酒。”
“你厉害。”李医生竖大拇指。
再看向江渝辞,两人发现他目光都盯在沙发那边。
“你看什么呢?我侄子吵着你了?”李医生自顾自说:“我就说让他去房间打。”
“没有。”江渝辞很快回绝。
如果不是李医生的侄子是个男的,他都快怀疑江渝辞对他是不是有其他什么心思。
感觉离了他视线一秒都不行。
“你嗓子怎么了?”
阮鲤很无奈:“不开麦就是嗓子有点疼,有点哑,可能是我换薄衣服换早了,今天又狂吹冷风,感冒了吧。”
“吃药了吗?”
这话不是程彧问出来的。
是江渝辞问的。
客厅里安静了一下。
江渝辞声音不大,程彧注意力又都在手机那头的人上,并没有听到江渝辞的话。
但是,坐在江渝辞旁边的李医生和霍兴洲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记得吃药预防一下,多喝热水,下次别穿太薄了,还要回寒呢,你穿个毛衣......”程彧顿住。
阮鲤果然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穿的毛衣。”
程彧很快应了她,“哦,我也穿的毛衣,下意识想你也穿毛衣了,可能脑子灌风,傻了。”
“大佬真是大佬,狠起来连自己都骂。”阮鲤说。
“我再打一盘就下了。”又听阮鲤说。
“刚不是说中场不歇息吗?”
“和朋友约了事,我也没想到她们那么快,真是速度。”
“是和小懒她们吗?”
小懒是两人都认识的游戏搭子,程彧知道阮鲤和她平时私下会玩些其他游戏。
“不是小懒,最近认识的新朋友,之前和你提过的啦,梨子。”
程彧哦了声,“她啊。”
程彧专注打游戏,耳朵里只听得到阮鲤的声音,故而没注意到。
在旁边吃火锅的三个大人已经很久没出声了。
客厅里安静的只有火锅咕噜冒泡的声音,还有他手机里的声音。
李医生缓缓动着手肘,戳了戳霍兴洲,眼眸瞥向江渝辞紧紧攥在玻璃杯的手上。
他挑了挑眉,口型说:“他这是怎么了?”
李医生注意力都在观察江渝辞的反应上,并没有注意到和程彧的说话声。
霍兴洲是才和阮鲤谈过话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他知道江渝辞为什么这个反应。
“咳咳。”他提着杯子去碰江渝辞的水杯,“你傻了啊?”
霍兴洲很无奈,当初是谁说的,他很清醒,阮鲤是阮鲤,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