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时谨言扬起头,走过去叫人。
时腾谦捏着报纸的手稍稍用力,瞬间出现了一圈小小的褶皱。
他沉了沉眼眸,方抬头看他,声音平淡许多:“嗯,怎么回来了,律所没案子了?”
柳如玉忽然从身后出来,朝他肩膀拍了一巴掌,白了他一眼:“你会不会说话?这是儿子的家,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时腾谦把嘴抿成一条线,却也没再说什么。
“妈。”时谨言道。
柳如玉把水果盘放在桌上,笑着走向时谨言,温雅地问:“你可真会挑时候,今天你奶奶亲自下厨炖肉,等下尝尝。”
“嗯,妈,爷爷呢?”时谨言换上鞋,朝客厅望了望,没有看到时老爷子。
柳如玉笑道:“在书房呢,你去瞧瞧。”
时谨言颔首,直接去了书房。
推开门时,时老爷子正写得专注。
他没有打扰,轻声走进去。
时老爷子的字迹苍劲有力,遒劲飘逸,龙飞凤舞。笔锋间隐约带着铁血之势,颇有风骨。
他静立在侧,目光投向老爷子的脸庞。
记忆里,这张饱含岁月痕迹的脸孔,早已经被岁月磨得没了棱角。可此刻看着,竟觉分外安宁,甚至有些慈祥。
时老爷子停下手中的毛笔,缓缓回头看着他,目露慈爱:“回来了?”
时谨言点头:“嗯。”
时老爷子站起身,拉起他的手,笑呵呵地说:“池池怎么没一起过来?”
“她最近工作忙,抽不出空闲。”时谨言解释。
时老爷子叹气:“你也不要总给她派工作嘛,女孩子家家的少操点心..............”
“都听您的。”时谨言笑然,他顿了下,“爷爷,您还记得沈氏集团吗?”
“怎么能不记得,当年时光派克和沈氏集团可是并驾齐驱,平分秋色。”
“那为什么后来不行了呢?”
“听说是因为内部员工层级腐败,中层无能,这才不行了。”
时腾谦走了进来,加入对话:“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