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便不必再提你三哥了,都是前尘往事罢了。”
沧辞献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些年她爱三哥爱得死去活来,他是全看在眼里的。
可是现下的局面,他也不忍心再多说,于是“嗯”了一声。
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屋内再次陷入沉默,沧辞献迟疑良久,
“赫连小姐......觉得,这次下药,会是何人所为?”
赫连如月并未回答,只是一声叹息声极轻,轻到化在风中,毫无声息,
“往后,你便叫我如月吧。”
说完,赫连如月任由青枝扶着她上了马车,又一路回到左相府。
今日之事早已传遍东都,沦为笑柄,赫连政脸色愠怒,早已等在门口,
“月儿,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赫连如月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是自己的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没有半句安慰,
“爹爹这是担心,往后便做不了二皇子的国丈大人了?要让爹失望了,皇后娘娘说会赐婚,将我嫁给六皇子,沧辞献。”
赫连政没想到一向乖巧温顺的女人,竟然对他这样说话,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过了半晌才回过神,大怒,“你这是魔怔了吗?还是嫌命太长?如此口无遮拦,胡说八道!”
“女儿这条命,爹爹要吗?拿去便是!”
赫连政被气得喘不过气,用手指了女儿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她是左相府嫡女,从少时便得太后恩准,进宫与皇子公主一道认字读书的,
如今却要嫁给那一无是处的六皇子沧辞献,全东都谁人不知,
他不过就是个有名无实的闲散王爷,在朝中连份差事都没有,更别说势力。
母妃又是个身份卑微的美人,这和嫁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而宁王殿下却又死里逃生,解决了楚州的瘟疫,想来不日即将回东都。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丢了好好的一个宁王,如今却连二皇子也没攀上,
赫连政深知,如今这局面,左相府的荣耀,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