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得回道班了,出来好多天了,你安心在姐这里住着!”云建国说着。
“还回道班做什么?一个月就那么点钱,够干嘛?”
经历过后世的金彩琴,每个月二三十在她眼里实在不够看。
三毛钱一斤的大米,一个月收入不够买一百斤米。
“话是这么说,但总得跟那边有个交待,我就是走也要交接好,等他们招了人再走吧?”云建国是个有责任心的人,怕自己一声不吭走了,那边人手不够。
云河拽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走。
“你姑娘舍不得你呢!”金彩琴见云河不撒手。
云建国想了想,上一世好像自己也是这时候回的道班。
不过不是去辞职的,而是回去继续工作。
直至89年,终于还了他清白,让他回到原单位。
叫他重新写入党申请书,他没有写。
上一世他回去好像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所以云河拉他,单纯是想跟他多呆几天吧。
嗯,肯定是这样的,他想着便眉开眼笑对着云河做起了鬼脸。
自己上辈子七十多,女儿四十了,对着四十的女儿做鬼脸,怎么这么诡异呢?
“再待两天吧,这两天咱们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肯定不能和上辈子一样过了。不说上辈子她小时候没让她吃好穿好,现在还多了一个儿子,走上辈子的路两个孩子怎么养?”金彩琴发愁。
是啊,一下两个孩子,夫妻俩都没什么积蓄。
他老家和云建强分家,连碗筷都没分到一个,就分了一块地基,还有不多的一些木料。
弟媳妇是个狠人,说云建国从小(16岁)就在外面工作,家里老人都是建强照顾的,所以老家的房子得归建强,以后老人也跟着建强,就把当哥的建国分出去。
而家里老人,只有云老爷子一个了,年纪已经很大,行动都不方便。
他还指望着这个小儿媳妇服侍、照顾他。而大儿媳他从来没有相处过,不知道对方为人,不敢赌。
便也同意了小儿子和小儿媳的决议,把大儿子分了出去。
现在云建国,可谓是没房、也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