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六亩地的礁石林被这么夷平了。
陆缺转动手中罗天旗,飞刃悬绕成圈,带起几十丈高的水龙卷冲天而上,又如绞龙般调头坠入沧海。
水雾炸散,濛濛吹过荒岛。
陆缺收回分刃,收起罗天旗,转过身时候月光恰好,雪初五还在注视着他。
………
桂月宝舟的船舱前后两间房,苏寒衣性子清冷,不可能跟人同住,把陆缺跟雪初五撵到了后面一间,还板着脸教训二人夜里别做什么古古怪怪的事。
不得不说。
比起苏萱的荒诞,大表姐正经简直像是道德典范。
循规蹈矩,发乎情,止乎礼义。
陆缺让雪初五睡在床榻上,自己来时候准备充分,铺盖卷都带着,细棕丝垫子铺上就能打地铺。
但雪师姐可不愿意跟陆缺止乎礼义。
这都出了大夏疆域了,大夏的繁文缛节也管不着对不对?
于是。
夜色深沉时候,她就闯进陆缺被窝,反正门舱门关的很严实,苏寒衣未必能听到什么。
故意偷听除外。
“师弟,你的伤都好了吧?”雪初五用手肘支着上半身,趴在地铺上,软顺青丝撒了陆缺满脸。
陆缺一睁眼,嗯,开门见山。
雪师姐已经把外罩的罗裙解下来,身上挂着那件轻薄纤透的素纱衣。
陆缺脸颊被她的发梢扫得有些痒,伸手拨了拨,“前两天就好了。”
“好了都不来找我?”
“前两天你不是服了一枚枯荣丹,待在洞府闭关吸收药力。”
“哦对。”雪初五往下压了压。
陆缺心猿意马地皱了下眉道:“你不睡啊,明早还得赶路。”
雪初五倩笑,“桂月宝舟由师傅驾驭,又不用我出力气。”
………
翌日清晨。
取水洗漱时候,苏寒衣看见雪初五背着身清洗裙角上的斑点,气闷地叹了一声,正值青春的男女好比野蛮长生的草,啥地方都能冒出春意盎然的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