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能够到我，”德拉科说。“而且，你看看你现在，比我矮这么多！”

“是啊，是啊，现在你的四肢长得很长。”卡罗琳笑着摇摇头。当德拉科严肃的脸没有动时，她叹了口气。“顺便说一句，刚刚我说的是个笑话。”

“我并不觉得好笑。”

卡罗琳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她永远不会在嘲笑上击败德拉科，他总是藏着某种刻薄的言辞。

德拉科让她感到很困惑——他是怎么做到把身上的毛衣让给她穿后，转头就表现的她是一个负担一样。

卡罗琳不禁开始想象，如果德拉科独自被锁在图书馆里，没准他现在可能会哭泣并且惊慌失措。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卡罗琳敢于以一种足以让斯内普教授都嫉妒的眼神问道。

德拉科嗤之以鼻，用纤细的手指梳理着他白金色的头发。

那一缕缕的金发从他的额头上轻轻垂落了一会儿，然后又如同受到无形的引力，回到原位，几乎和以前一样整齐。

他的动作显得轻盈而优雅，仿佛生来就习惯了维持这种完美的外表。

然而，他的鼻子又开始皱起来，卡罗琳注意到他在生气或厌恶时会这么做——他似乎很多时候都是这样。

“恨你？”德拉科重复道。

“我不恨你，埃文斯。我恨波特。你？你只是惹恼了我。自从你在那趟疯狂的火车上撞到我以来，我就一直这样。”

“四年前的仇你记到现在？”卡罗琳扬起眉毛。“拜托你不要那么固执。再说了，那完全是一场意外。这一点你我都知道。”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这并不是我不喜欢你的原因。这只是一切的开始。”

“我不明白我有多烦人。”卡罗琳厌恶地说，把膝盖拉到胸前。她小心翼翼地把裙子摆到正确的位置。

“如果这里有人令人讨厌的话，那就是你，德拉科。你是那个对血统至上如此坚持并且不停地吹嘘你父亲有多么厉害的人。”

德拉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这很明显。“你说的是——”

“嗯，让我们想想。在魁地奇杯上，你吹嘘自己坐在部长包厢里时，去年你告诉罗恩他的家人睡在一间卧室很恶心，而且——”

“好吧，好吧，”德拉科生气地打断了她的话，“我明白了。但那又怎样？如果你姓马尔福，你也会感到自豪的。”

“骄傲和偏见是有区别的。”

“好吧，我们就同意我们永远不会达成一致，”德拉科气呼呼地说道。

很明显，他自视甚高，有一种优越感——这是卡罗琳永远无法理解的。

这很可能是他们认识四年以来最长的对话之一，到目前为止。

除了德拉科递给她，他的毛衣之外。一切都和之前的每一场对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