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门口,狐重楼正背着雷济平缓缓走出,而让祭墨感到不安之物,正是从看起来昏迷的雷济平身上传来的。
一个祭墨,一个阡池远,两个人加在一起,已经足够雷济平直接撕破伪装了。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这是雷济平笑着和狐重楼说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计划落空让狐重楼也有些释然。
信息不对等,再怎么计划也像个自我陶醉的小丑。
另外一边的祭墨并不知道狐重楼的所思所想,他正用力地分辨着,眼前无形的敌人究竟该如何被击倒。
这里是天使的池地,作为天使最忠诚的追随者,就像阡池远所说的那样,他不容后退。
“这里是天使的池地!”祭墨喊了一声,像是喊给自己听,也像是喊给早就跑远的阡池远听的,“异端,受死!”
第一步迈出的瞬间,狐重楼的眼前便只剩下难以分辨的虚影,可对于祭墨来说,死亡的威胁却一刻也没有停止。
只要他敢稍稍放缓脚步,无形之物便会用那类似触须一样的东西从诡异的角度袭来,对方的速度和他一致。
那到底是什么?祭墨的眼角狂跳,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敌人像是附身在雷济平身上的鬼神,祭墨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样显然非人还看不见的诡异能力是那个昏迷的少年支配的。
但是,所有人都有弱点,哪怕是半人。
祭墨脚步不停,左右跃动之间,行踪轨迹愈发古怪,他要突破无形触须的封锁,用手中的匕首割断狐重楼的脖子!
数值的大小,从来不会百分比决定输赢。
昏睡中的雷济平突然眉头一拧,而狐重楼的眼前,那团一直模糊的残影突然以一种违反生理学构造的姿态,翻折着接近了他。
宕!
刀鸣响起的同时,失去支撑的雷济平摔倒在地,在梦中闷哼一声。
弹出的黑刀再一次挡下了祭墨的袭击,而这一次,祭墨的眼中已再无玩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