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记正事。”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方可,他又退回去。
“嗯哈。”方可也退后一下,让提亚的两条胳膊不在像是禁锢一般的锁住他。“主要的事情提亚你是知道的。”他对renee进行了隐瞒,现在看来好像只有她一个不知道这件事情。看到renee很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他自然是知道renee知道了他的隐瞒。这个小丫头就是精。
“那要靠你自己了,方可。”提亚很识趣的将胳膊移到了腰间“去那个地方不是很容易的。”
他们被提亚安排到了离木屋不远的几个小木屋里面,renee想要找一个地方透透气,这里面的雾很多很多,她觉得都透不过气来了,刚刚走出木屋,就听到隐隐约约的鸟叫声,她挨着门框坐下,没有多长时间,就看到一只小麻雀冲她飞来。
“Sparrow?”那只小小的麻雀飞到了她的肩膀上,renee睁大眼睛,很惊异这只小鸟的亲近。
“恩?”闻声而回答的方可看到renee坐在门框旁边,嘴角弯弯勾起。“什么事,亲爱的?”
“没叫你。”renee白了方可一眼,径自的看着从肩膀上飞到她手指上的小麻雀。当某只注意到了renee呼唤的其实是那只麻雀的时候冷汗不住的往下掉,更让他差点吐血的是renee竟然决定把那只麻雀叫做方可。
看到renee对那只麻雀比对他还要好,更加无奈了。好像是故意的一样,每次renee都是在方可在场的情况下呼唤那只小麻雀,弄得每次方可下意识的回头却又看见一脸笑意却还憋着的renee通红的脸蛋,还有那只仿佛通人性的麻雀。“该死!”他嘟囔了一句,那只麻雀居然还飞过来啄他!
等他被弄得狼狈不堪时总能看到装作无辜的renee,而且更欺人太甚的是连水手们都帮着她!
这样一行人是在夜半离开的。伴随着朝阳的破晓和空气中似乎等闻到清新的露珠一样。Renee跟在船员的最后面,低着头缓慢的向前走去。
朝阳刚刚破晓有些刺眼的对准renee瞳孔间的焦距,她最后一个走上了甲板然后看着对面提亚女巫的小屋。小屋陈旧但是在朝阳的照射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从renee的角度看,耀眼的有些盲目。
她感受到了身后水手们的吵闹,还有方可像是给不听话的小孩子维持纪律一般的说话声。Renee轻笑,为自己这个恶化了方可的比喻而浅笑。
她明明感觉到了,却还是感觉那些人距离她太过遥远。遥远到她只是可以看到他们迎着阳光身后的漆黑背影,却永远扑捉不到一点点的温度。她暗自嘲笑自己有多幼稚,明明就在傍边不是么。不是么。
身后的海风她在也感觉不到,因为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帮她挡住了。海风腥甜却带有苦涩,她所处的世界很安静,外面却很吵闹。最后她觉得自己太累了,甚至懒得顾忌身后方可圈在她腰上温暖的手掌。
在很久很久以后,就是在她终于不再排斥那双温暖的手时,却感受不到那双手可以传递给她的任何温度。
Renee的意识渐渐的归于平静,多日以来一直压抑的疲惫在这一颗完整的显露了出来。在意识失去的最后时刻,她感觉到方可的下巴缓缓靠在她的头顶上,似乎还发出了轻笑。笑什么啊。她嘟囔着,昏昏沉沉进入梦境。
他又打开了那个被提亚修好的罗盘,上面的指针摇摇晃晃,最后稳稳的指向了睡得正香的renee。这一点从哪个角度看都一样。Jack收起罗盘,微抿了抿唇角。
最后拿起放置在船舷上不知道是谁剩下的酒猛灌了一口,又很快因为掩饰般的动作而猛咳了出来。他用手掩住几声轻咳,一瞬间有种想要再一次弄坏罗盘的冲动。
巴布萨冲着他走来,眼神中有着掩饰不住的贪婪,他余光瞟了瞟熟睡中的renee,继而抬起头冲着方可。
“我想为了庆祝我们找到地点,喝一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