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太医伸手探脉,可没过多久,便脸色凝重。
见此情景, 皇后的心一分一分沉下去,忍不住道:“前几日本宫就觉得腹中刺痛,今日更是厉害,旬太医,本宫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旬太医面色凝重,拱手道:“娘娘,您脉象虚滑无力,脉细如丝,只怕,只怕……”
“只怕什么?”皇后心中一阵阵发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太医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旬太医再次跪了下来,“以微臣之见,娘娘已有滑胎之兆。”
“一派胡言!”皇后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眩晕,明明寝殿内温暖如春,她却觉如坠寒潭。
夏荷急切道:“旬太医,上次太医来给娘娘请平安脉,还说娘娘腹中龙胎一切安好,怎么才过了几日,您莫不是诊断错了,这种玩笑您可不能乱开。”
“事关重大,微臣怎敢胡言乱语,所谓心病还得心药医,娘娘忧思过重,更不利于养胎。”
皇后紧抿着唇,面色凝重如冬日的天空,深沉而冷峻。
这孩子是她唯一的指望,即便真的保不住,她也要将这个孩子发挥到最大的用处。
皇后深吸一口气,冷声吩咐道:“旬太医,你告诉本宫一句实话,这孩子你是否能保住?”
“事无绝对,若娘娘安心养胎,或许还有转圜之机,但最终结局如何,只能看天意了。”
“那好,本宫便将自己和腹中孩子全数托付给太医了,记住,等会回去后,你只需在记档上写上,本宫一切平安。”
“这……”
旬太医有些迟疑,皇后却温和一笑,“皇上看重嫡子,本宫也是不想让皇上伤心。”
如此,旬太医也不好说什么,“是,微臣记下了。”
送走了太医,夏荷悄步上前,安抚道:“娘娘,您别多心,太医们总是危言耸听,您腹中龙胎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皇后毕竟是生育过的,自身身体感受她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