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寂声纳闷道:“这倒是奇了,你既然疑心,怎么不躲着他,反而还往上凑?”他不明白个中道理,说话的口吻都带了几分哀怨:
“我说你也太冷静淡定了,我一个人在后头急得什么似的,你跟他倒是相处自然……”倒显得他多余起来了……
最后一句闻寂声只悄悄在心里说,脸上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只不过眼神却暗暗瞧着班惜语的反应。
听见他的话,班惜语却是笑了起来。
她只以为闻寂声是因为收到冷落所以心里有些许不平衡,像是开玩笑似的,于是也顺着对方的话安慰道:
“抱歉抱歉,这一路上确实是委屈你了。只是我这样做,也是另有考量,你细想想,从我们途中撞见流民,随后又有那条冲向马车的长蛇,
“马受惊,旋即祁涟出现,这一切似乎都太过巧合了。”
班惜语分析道:“虽然我对于飞禽走兽并不算十分了解,但我也知道,像蛇这一类的冷血动物,轻易不会主动攻击人,除非我们侵犯了它的领地。”
闻寂声顺着她的思路往下推测:“但咱们好好的走在路上,绝无可能有冒犯‘蛇’的可能,但偏偏那蛇就是冲咱们的马匹攻击过来,这就有些奇怪了。
“你是怀疑那蛇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故意使坏的人是谁,这一点无需再做推敲。
“不过他一个药商,又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闻寂声想了想,紧接着说:“哼,我看这事儿错不了,八成就是冲着你来的!”
闻寂声推测,祁涟是想通过这歪门邪道和班惜语搭上关系。班惜语乃是宣平王妃,和她有了关联,自然就能与傅观牵上线了。
他又往深了想,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们绝不会做。
祁涟已经为时疫已经牺牲良多,药材所剩无几,恐怕还搭了不少银钱进去。纵然他将话说得多么冠冕堂皇,但他终究是商人。
损耗亏空至此,他必然要在别的地方填补这个窟窿——比如借用傅观的力量,为他大开京城门户,好让祁家的铺子能在京城顺利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