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好做个糊涂人吧宋大人,何必来徒生事端呢。”
宋卿时仰头盯着她,喉结滚动着。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感受到压迫感。
余晚之说得没错,他知道是她做的,却拿不出任何证据。
她将前路铺好,又在离开时清理得干干净净,甚至不怕暴露,因为她笃定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他原以为能诈出些什么,谁知她如此淡然,倒被她反将了一军。
“让个路吧。”余晚之手往旁边摆了摆。
宋卿时后退了两步,目光却长久留在余晚之身上,直到她入了马车再也看不见。
他必须承认,她给了他一种莫名的,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
马车重新行驶,经过宋卿时跟前,车帘半挑而起。
“宋大人,往后最好不要借你的未婚妻邀约我,因为保不准我什么时候就说漏了嘴。”
宋卿时只来得及看见她的侧脸,马车已前行离去,将他抛在了僻静的巷道中。
“大人。”薛辛上前道:“这女人好生厉害。”
宋卿时望着巷子尽头,久久没有开口。
“这个宋卿时,胆子可真大。”马车里,坠云说:“他竟然让他的未婚妻邀小姐,他就不怕暴露吗?”
余晚之侧头看坠云,“你是不是以为我拿捏住了他。”
“没错啊。”
“你以为他让郭小姐邀我前来,是他的无奈之举。”
“是啊,不然他找谁不好,非要找郭小姐。”
余晚之摇头,慢悠悠地说:“实则一切都在他的谋算之中,他是要借此告诉我,我手中的把柄于他而言根本就不算是把柄,他不怕暴露,因为他得到了他要的东西,而郭自贤想要的却还未能得到,他们不会因此翻脸。”
“那小姐还对他说那些话。”坠云说。
“我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余晚之理所当然道:“我得把气势摆足,今日小姐我就教你一招,你和别人吵架的时候,必胜之道是让对方张不了嘴,那你自己嘴就别停下。”
坠云:“……”
你可真是我的好小姐,教点什么不行教人吵架。